名其妙的不愿意回府。现在又莫名其妙把戒指丢进湖里。所有到底是为什么。
他冷冷道,“所以你就这样糟蹋自己?”
她气极反笑,“我这样糟蹋自己?是,我是疯了要这样糟蹋自己。这一路走到这里,我真的是受够了。东西还你,”她把手里的玉坠扔到地上道,“从今以后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们两清了。”
他在身后道,“你非得要这样吗?”
她觉得好笑,转过身看他道,“是我非得要这样吗?我倒想问逸王爷你一句,干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
他低头,“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她冷笑,“那你要我怎么想?想你不让我接近太子府是为了我好?想你每次都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的时候你没有一点私心?当初成亲的时候我们是怎么说的?我不干涉你,请你也不要来干涉我。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我怎么想?”
还是太子府。她真的是三句不离沈濬南。
“你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件事,”他问她,“你就那么喜欢他?”
郑喻?她抿唇道,“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已,喜欢到无法自拔!我喜欢了他整整六年,这样说明白了吗!”
他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不足。每次一同她吵架就会扯到别人身上。他自己就没有一点点做错的地方吗?
“你就这么……”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卢小火抬头怒视着他。
真的该结束了。当初成亲的时候他二人说的明白,她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什么江小姐王小姐赵小姐,他便是把天底下所有中意的女子娶进门她卢小火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处处跟她过不去。不准她见沈濬南,她认了。可是他竟然对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发脾气。现在又不可理喻到把她最珍贵的东西丢进湖里里。他明明知道那东西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他明明知道。
一想到那枚找不到的戒指。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讨厌你,我不想再看到你。”
“所以,”他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她道,“你就宁愿把戒指当了也要陪沈弃住在外面?你就那么舍不得沈濬南,成亲那晚去了太子府,昨夜又是在太子府一夜未归?”
转身离开的脚步一滞,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卢小火抬手,用尽浑身力气想甩他一个巴掌。却被他紧紧扼在半空。
是她。都是她害得毛球高烧不醒。她害得沈濬南心中焦急却不忍言行于表。她害得自己没有颜面再去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他现在在这里同她说她私心里只有沈濬南这种鬼话?
身上某处像是泄了洪的水闸,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愤怒在顷刻间汹涌爆发。就这样保持着一只手被他扼在半空的姿势,她抬高了音量冲他吼道,“就是因为我前天带毛球出去,他到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太医说小孩子身子弱,若不是救治的及时,只怕要落下肺炎也说不定。他不过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是我,都是我疏忽大意才害得他现在卧床不起。他昏迷的一天一夜里,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我怕他因为我落下一身病根。我怕沈濬南会措不及防的失去他……我怕,我真的怕……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我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深夜里手足无措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点点滴滴的时候。她都没有落一滴泪。可是现在,她怕自己变成罪人。
沈雁杳怔住了。他不知道她也会怕。她从来没有说过。她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她继续道,“至于沈王爷说的当戒指换银子。我一定是发了疯!我若不是怕你在外面住不习惯……我若不是怕你……”
不知道是冷的缘故。还是情绪太过激动。她身子抖的愈发厉害。他真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模样。薄唇因为怒气微微抿着。拼命想忍住的泪水还是落得星星点点。还有那一双猩红的眼,恨不得能吃掉他。
“你放开我!”她用尽了力气想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你放开!”
她说她发了疯。那他一定是着了魔。
冰冷的带着怒气的唇倾身吻上她的。在那一瞬沉沦,也在一瞬间清醒。他一个反手,把她抵在身后的门上。
带着恶意的……他重重吻上她的……
他道,“现在你明白了?”
她呆了片刻。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拼了命地往外推他道,“你滚,你给我滚开……”
他把她箍在自己和房门之间,就是不肯松手。
他箍的她喘不过气。她挣不开他,两眼一黑,腿一软,顺着门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