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恕微臣斗胆,问一句不该问的话。王妃昏迷之前,可曾受到什么刺激?”
立在下首的秋棠雪盏面面相觑。
沈雁杳眉头微蹙,“就说病情如何。”
逸王府派人来的时候。薛冰若正在坊里教宝璋练字。小丫头急切,让她马上跟她走,她怕如姨知道了心急,便道了声玉关相邀便匆匆赶来了。
蓝袍子太医略一颔首,“王妃这几日操劳过度,身虚已是极度体弱,此番又不慎落入水中,感染风寒,导致发热的迹象出现。至于现在昏迷不醒……怕是发热的情况会愈发糟糕……”
他眉头拧的更紧,“要怎么做。”
舒林苑的院子里。沈雁杳道,“不问我怎么回事?”
薛冰若道,“玉关她生性鲁莽,我就晓得她要惹事。”
他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没有再说下去。
薛冰若转身。离去前顿了顿道,“她虽然任性,有时候难免胡作非为。可是惹得她自己生病卧床,这还是头一次。”
头一次。他也是头一次,见她那个样子。
他其实忘记了对沈弃的门禁。那时候她故意带沈弃回来,后来又闹得离家出走,他气的很了,便吩咐不准再让太子府的人进门。
他没有说过,她本事挺大。遇见她之前,他其实没怎么生过气。
卢小火醒来的时候,冰若就趴在榻子边沿上小憩。迷迷糊糊中听见她唤自己,她睁开眼,舒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她睁眼瞧了瞧她,没有说话。
伸手把她从榻上扶起,又给她身后垫好枕头,薛冰若道,“你昏睡的这两天两夜里,”她边说边转身,递给她一杯温水,“可把王府上下吓得不轻。”
卢小火低头抿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薛冰若替她掖掖被角,“顾伯派了王府里的小丫头过来通报。我走得急,只叫如姨她们不必担心。”她看着她道,“到底怎么回事?”
卢小火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道,“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
卢小火道,“我有点饿了。”
“你躺一下,我去厨房弄点吃的过来。”
她是真有点饿了。她也是真的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那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跟梦没有多大差别。
沈雁杳那天的意思……他喜欢上自己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那么讨厌她……
脑子里浆糊一样的混沌着,她想得累了,就倚在榻子上小憩。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进来,她往里间一翻身道,“嘴里面都是苦的,又不想吃了。”
来人道,“银耳莲子粥,我加了蔗糖。”
这声音……沈雁杳?
“咳咳,咳咳……”卢小火歪在榻子上止不住的咳嗽。他放下碗勺,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把她往上扶起来一点。
她坐在床榻上不看他。
他道,“陈伯派人来过了,说是弃儿已经无恙了。你不必担心。”
她低了低头,还是不说话。
他道,“那天……”
她刚想说你不必解释,就听到耳边有人推着她,更近了一点,清晰明朗道,“玉关,起来吃饭。”
她睁眼。看见床前立着的冰若。
原来是做梦。
“来,先把药吃了。”
薛冰若伸手探探她额头,烧已经退了。
她把喝完的药碗递过去,冰若伸手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一抬手,却是把什么东西碰到了地上。
小东西在地板上滚了几个圈。
“咦,”薛冰若低头捡起来看她,“这个。”
卢小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她手手上拿着枚晶晶亮亮的圆圈一样的东西。
她问卢小火,“你不是说这个不能取下来吗?”
卢小火伸手,是她的那枚。上面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御南王妃诞下小世子。御南王老来又得一子,满月酒办的格外隆重。其实古代人成婚早生娃早,细细算来,其实御南王比她老爹小了不止十岁。
出发去御南王府之前,卢小火还是问了一句,“送给御南王妃的贺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御南王的正妃江泉忻,是宫里江贵妃最小的妹妹。
这是这几日来她同沈雁杳说的唯一一句话。自她那日醒来,他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不问,他也不出现。
“嗯。”沈雁杳淡淡道。
也是,哪里轮得到她操心。
御南王府难得热闹。到处都是道贺的声音。后花园里,颜景然走过来道,“忙什么呢?好几日不见你。”
沈雁杳道,“我也没见你。”
颜景然扇子一打,“听说你把薛姑娘接府上去了?”
“……”他消息倒是挺快。
“我说,你叫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我妹子找她有事?”颜景然不屈不挠。见沈雁杳不搭理自己,继续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沈雁杳淡淡然看他一眼,“你再嚷嚷。有本事你把人娶回家去啊。”
颜景然嘿一声,“怎么着,你能娶我就不能娶啊。”
卫展过来,听见道,“怎么了?”
颜景然一把揽住他肩头道,“老五,他说我不敢把薛姑娘娶回去。”
卫展道,“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薛姑娘愿不愿意的问题。”
颜景然点点头道,“有道理,我就说,本公子风流倜傥世间罕见,怎么可能有本公子拿不下的姑娘,归根到底,是薛姑娘太特别了。”
他也算是风月场上的过来人。什么样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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