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她今日倒是过足了嘴瘾。
卢小火边咋舌边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见得次数倒也不少,可是日见夜见,怎么就没有惊鸿一瞥的感觉呢……”
沈雁杳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呵呵。是吗。
颜景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柳公子果然坦率,在下倒是和沈五爷有些交情,依在下看,那位爷的性子,怕是也只他那位夫人能降住一二了。”说罢微不可察的瞟了眼旁边的沈雁杳。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见过沈雁杳这么憋屈过。从如意坊第一次相见到现在,敢在人前当面说沈雁杳不是的人也就她一个。到现在敢这么恶心他的,也是她一个。难得有人拐着弯的挤兑他,他自然要不动声色的声援她一下。
沈雁杳抿一口茶,云淡风轻道,“倒也不是降得住降不住的问题,主要是那位逸王爷宅心仁厚宽容大量,很多事情不同她计较罢了。”
他若是果真事事同她计较。她可还有出现在这里的可能?
卢小火吐血。宅心仁厚宽容大量?他脸皮也是厚的天下无敌了。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为了一些小事闹得阖府上下鸡犬不宁的……”
她还在怪他之前为了沈弃的事情同她吵架?沈雁杳冷笑着看她一眼,顺手拿起黄衫姑娘放在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咳咳……”
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怎的,他喝了一口,竟是不小心呛住了。
黄衫女子柔声道,“公子慢些罢。”
卢小火暗暗白他一眼,呵呵,怎么不噎死你。
卫展道,“还没好?”
颜景然笑了声道,“我就纳闷了,我说,你那舌头到底多娇弱?这都几天了,怎的还不见好?”
沈雁杳正堵着一口气,冷冷道,“怎么,碍着你事了?”
颜景然道,“好好好,您疼得好疼得妙疼得自己呱呱叫总行了吧?奇了怪了,不就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着了吗,也不知吃的什么,怎么就一连疼了好几天……”他嘀咕完了,脱口而出道,“玉关,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吃的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偏偏自己明明白白就是朝着卢小火的方向。一众姑娘巴巴的扭头看着她,这位公子的意思是,黄公子吃了什么他柳公子倒知道的一清二楚?
感觉到异样的目光齐刷刷向自己射来,卢小火想都没想道,“赵兄真是风趣。黄公子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黄公子不小心把舌头咬了,想必必定是对什么东西喜欢的紧了,否则以黄公子这般身份,如何还能……”她话说到这里,却是猛地想起什么,顿住了。
是啊,以沈雁杳的身份,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他怎会因为……
卢小火抬头,正碰上沈雁杳一闪而过的目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脸红了。
那日夜间在厨房里。她问他怎的不吃饭,他却是如何回答来着?
“要吃你自己吃,我疼的紧。”现在回想起来,除却声音里的几分怒意,听起来倒更像是……
原来……她竟不知……自己那日竟咬得他这般重?
可是……他又没说,她怎么知道……
卢小火脸上虽是云霞一般的晕色,嘴上却仍旧想挣回来,“……也说不准,也许是平日里口无遮拦遭报应了呢,是吧。”
说到底,还不是他不知好歹自己凑过来的?她没找他算账已经很够意思了。
沈雁杳冷笑一声。他口无遮拦,他遭报应?
“柳公子这张嘴才真真是不饶人。柳兄你说,倘若你被自家小狗咬了一下没狠下心打它,可它却反过来嘲笑你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你抽不抽它?”
卢小火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了。他说她是小狗?她才不屑做什么小狗,要做就做恶犬,咬他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床的那种。
作为坐在沈雁杳旁边最近的两个人之一,颜景然觉得自己又伟大又委屈。既要时刻提防着某人的残暴压制,还要尽可能避免他夫妇二人黑了脸砸了场。若是乐子未寻着,反倒生了一肚子气,到时候某人再借机把气撒自己身上,多不划算?眼瞅着这俩货又不知道因为何事梗了脖子红了脸,颜景然就想自戳双目了,瞥了眼卫展哀怨道,这小子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
他这厢一边在肚子里怨声载道一边没奈何的呵呵打个圆场道,“罢了罢了,说的是别家的事情,您二位倒格外上心了。这里可是有会琴乐的姑娘?快弹奏一曲,给两位爷消消气。”
一旁的樱桃含笑道,“好巧咱们馆里刚来了位白姐姐,弹得一手好琴,我去请她过来。”说罢了还未等人答话,她倒一溜烟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