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这是去干嘛,竟然从侧门回来!”
不多时,侧门边的院墙上,一个影子飞身而入,落地无声。这一手轻功,让躲在暗处偷看的刘菁惊讶得咂舌!
前世的现代武术界,她倒是见过外家功夫强横的,也见过将关节练得灵活无比,能跃起一丈高的。但这样悄无声息、不借助任何外物就能平白越过院墙,再轻轻落下的,还真没见识过!
就连《易筋经》都在网络上传播开来,数十亿人都看过,其中不乏现代的武学宗师,但也没见有人练成绝世武功。现代武学,都局限于外家功夫,然后由外而内,外练筋皮骨,内练一口气,但什么内功却是没有的。
咋一看见如此功夫,当真让刘菁惊诧了一番。
定睛看清了这人的身形,见他黑色山羊胡子,万年不变的一身整洁青衫,眉宇间是让人信任的庄重严肃,不是刘小二的老爹刘大总管却又是谁?
不想这位管家大人,竟然还是一位高手!
但见刘总管急急忙忙赶到后院厨房门外,低声喊道:“张婶?张婶!”
这个时辰,随时入夜了,但张婶等人都还没睡,还在厨房熬粥。少爷白日里勤奋练武,晚上还要点灯夜读,是以每晚都要给大少爷刘谦做宵夜。
听到总管的声音,张婶立刻便从厨房出来。
刘菁躲在暗处,嘴角抖了抖,心中恶意揣测:三更半夜,刘伯这么心急火燎找张婶,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奸情?!
张婶迎出门来,见刘总管神色严肃,语气更是少见的带些忙乱,吩咐道:“快、快!准备准备!一会儿老爷的贵客便到,少爷的宵夜随便弄点,夫人不会怪罪!多叫几个人,也别怕麻烦,把酒席弄丰盛点!”
张婶道:“不妨事,少爷的粥已经做好了,灶台的火还没熄尽,不必重新升火,快得很!我这便去做。”又对厨房里面道,“杏儿,老爷的夜宵不需做了,你也来帮帮忙!”原来方才夫人吩咐了杏儿来传话,让厨房还要给老爷做夜宵。
刘总管道:“动作快些!先做几道小菜候着,再做些拿手的好菜,用最好的食材、最好的料!万万不可疏忽了!”
张婶道:“老婆子做事,大总管尽管放心!”
刘总管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都一起共事好几年了。
刘菁与刘铭探着脑袋窥视,眼对眼望了望,都诧异这是哪个大人物驾到了,竟然让一向稳重的刘伯如此紧张。
往日夜里,这时辰早该冷清的灶台全都热乎起来,火炉熊熊,张婶亲自指挥,俩个厨子同时开工,连夫人身边的杏儿也留在厨房帮忙。
那边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这边井后的z夜游鬼也偷偷准备闪人。
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见身后刘大管家厉声喝道:“出来!”原是刘伯早已发觉了这俩鬼鬼祟祟的家伙。
这么个高手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他们,刘菁才会觉得奇怪。捅了捅刘铭,死一个总比一起死好。
看着畏畏缩缩走近的自己的儿子,刘管家直想扇过去——看这没出息的样!
刘伯哼了一声,疾言厉色道:“还有一个呢!”这没出息的小崽子,竟然也和老爹玩起了花样!
刘菁无奈,在心中叹口气,站起身来,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尴尬的笑着打招呼:“刘伯,是我,嘿嘿……”虽然不会把她怎的,但毕竟是偷听给逮了个现行,还跟刘小二一起。
“哟,小姐,您这么晚了……”后面也不不需要说明白了。夜晚偷溜出来到厨房偷吃糕点、偷吃哥哥的夜宵,这样的调皮劲儿其实府里的人都清楚。
刘伯又朝刘小二一脚踹过去,揪住刘铭的耳朵骂道:“臭小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居然敢……啊?”诱拐?把小姐带坏?说什么都不好,刘伯干脆直接含糊了过去。
“爹、爹!我的亲爹哎!耳朵,别拧我耳朵——!”
刘菁见状,忙问道:“咳、!刘伯,您方才说有贵客驾临?”
贵客要紧,刘总管自然顾不得教训,便松开了手。
刘铭摸摸耳朵,心道:还是小姐知道疼咱。
刘总管道:“对对!差点给忘了,都被你个臭小子累的!速去禀报老爷,就说常跟他老人家一起合琴奏曲的好朋友来了!快去!”
“爹,是谁啊?”
刘总管又是一脚把他踢开,骂道:“问这么多作甚?就这么禀报!少问多做!还不快去?”说完,刘管家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转头看了一眼侧门方向。
刘铭急忙跳开,躲过了老爹的无影脚,装模作样揉着屁股跑了。这时候的刘铭,竟然也展示出习武人的身手。
刘菁心中大呼“看走眼了”,更是好奇:不想小铭哥也会几手拳脚,而且刘伯更是位高手。前世听说过武术界和赌术界有写听力超常的的前辈耳朵能动,她还从没见过。今日不想竟然眼见为实。想必这时候门外有人来了,她却丝毫没听见声音。
刘菁问道:“刘伯,贵客是谁啊?”老爹刘正风交游广阔,故交甚多,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神秘的客人。
刘总管道:“是与老爷奏琴的一位客人。”又叫来杏儿道:“陪小姐去厨房取些糕点。”吩咐之后,便只身前去侧门候着。
刘菁见他不愿说,也不再多问。既然现在暂时不能亲自接见这位神秘嘉宾,只得先去摸点零食消遣会儿,山水总相逢嘛,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