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一手拿着毛笔,一手压着宣纸,正襟危坐。想了半天,咬了咬笔杆,终于下笔道:箐儿姐姐,信已收到!
唔,然后写什么呢?昨天和盈盈姐姐练剑?今天去找盈盈姐姐的老侄子绿竹翁做好玩的竹器?唔,都没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写一句:姐姐一定要记得把非非的梅子酒存起来!
正写到这里,远远的,又听见了凄厉的叫喊。那是东方教主又在惩罚手下了。曲非烟小小的脑袋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爷爷总是很忌惮那个满面微笑的东方叔叔,却和那个凶巴巴的童爷爷说说笑笑。爷爷说,这世上,笑眯眯的老虎比吃人的熊更可怕。
于是曲非烟在信里问刘菁:菁儿姐姐见过会笑的老虎吗?
任盈盈和绿竹翁在练武,现在没有人陪曲非烟练剑了。其他的那些教众都忙得不可开交,却不会陪她这个小孩子练剑,所以也没有人知道,曲非烟的功夫到底如何。
从分别开始到现在,在曲非烟的心目中,有趣的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件事儿,不厌其烦的一一写上,最后在落款处写上“勿念”二字。
但瞪着这俩字半天,最后还是把“勿念”二子涂上了黑圈儿,后面添上:“一定要想念非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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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菁接到信的时候,已经灭了那伙盗贼,还从山寨中就出来数个被掳上山的女子。
不过,为了这条运送秘酒的商道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立威,刘菁等人干脆将附近的盗贼挨个收拾了一番,其中几个扎手的点子让不戒和尚过足了瘾,也让刘菁等人实战演练了一番。
“门主,你不舒服吗?是不是……”
面对陈之南的担忧,脸色苍白的刘菁摆了摆手,道:“没事,我只是胃口不好。”
是啊,一个生于现代社会的武馆馆主,第一次身临如此血腥的场面,即使当时的愤恨让她心狠手辣,事后依然让她噩梦缠身。
她和她门下的弟子们不同,那些孩子,从小就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的底层挣扎,生死倾轧比她见到的更多,他们的骨子里就清楚的深深的体会过,想要生存需要付出的代价。刘菁虽然心里明白,但知道和亲身感触并非完全一样。
“习惯了就好了。”陈之南在她身边的桌上放下鲜汤,又递上一封信件,“这是曲非烟师叔寄来的信。”
刘菁捏着手中的信件,看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嘴角带着明显的微笑:“你说,有两只老虎,一只见了你便凶神恶煞的扑上来,另一只笑眯眯的和你打招呼,那这两只老虎,哪只更可怕?”
陈之南恐怕是最能明白她话中深意的弟子了:“这世界上,伪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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