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晚蜷缩在座椅上,座椅刚好能容纳她,像极了一只蜷成一团睡觉的小奶猫。
男人垂眸看她一会儿,而后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或许是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宋汀晚在睡梦之中嘤咛了两声。
男人缓缓的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手指似乎控制不住的想要触及她脸颊,但是在半空中硬生生的顿住了,神经质的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他的手落在宋汀晚奶白的面颊上,宋汀晚没有察觉到危险似的,感觉到热源,像是小动物似的蹭了蹭。
男人掌心有粗糙的茧,宋汀晚的皮肤又太娇嫩,只是这样摩擦两下,她的脸颊就泛出桃花一样的飞红,丽得惊人。
暮秋的日光从雕花窗漏进来,将两人切割成两半,宋汀晚沐浴在阳光里,男人隐匿在阴影里。
宋汀晚秀气的眉忽然皱了起来,细白的手指茫然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声音带着一点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哭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呀?”
男人一怔。
他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知道她应当是陷入了梦魇。
宋汀晚没有听见回答,手指更紧的抓住了他的袖口,声音更加可怜:“......其实我都是骗你的呀......”
她哭着说:“我那么爱你......你看不见吗......”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声音很沉:“......我看见了。”
宋汀晚的手指松了一点,轻声说:“真的吗?”
男人将她脸颊上的眼泪擦去,声音温柔而低沉,像是许下了一个重要的承诺:“真的。”
“我也爱你,一如你爱我。”
......
宋汀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揉着脑袋坐起来,看见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从自己身上滑了下去,她伸手捞起来,就见羊绒毯子上印了很多俏皮的橘子,看着很可爱,上面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宋汀晚抓起手机,就见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有白无欢的,也有白无罪的。
宋汀晚抓了抓头发。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梦见了时辞渊。
在梦里,她去了时辞渊和陈若楹的婚礼,很丢脸的在他的婚礼上哭的一塌糊涂,还抓着人家的手,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是不是看不见她的真心了。
时辞渊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宋汀晚垂下眸,抿了抿唇。
时辞渊说:“我看见了。”
“我也爱你,一如你爱我。”
宋汀晚无意识的笑了一下,喃喃道:“......这种好事果然只能是梦啊。”
她按了按铃,立刻有服务生进来,宋汀晚抓着毯子问:“这是你们给我盖上的吗?”
服务生看了一眼,讶异道:“不是的,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毯子,而且期间我们也没有进过包厢。”
宋汀晚看着手上的毯子有点疑惑。
不是服务生盖的......那是谁啊?
宋汀晚将毯子折好,既然不是裕华楼的,那就只能她自己带走了,正好她还挺喜欢的。
回到白家,白无欢就急匆匆来找她:“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被杜见颐吃了!”
宋汀晚一边打哈欠一边道:“他还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