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张允文也看到了以王家族长为首的一行人出来。
既然正主已经出来了,张允文也不再耽搁直接让人带着王岳和那些恒祥粮店的掌柜伙计往这边走来。就在张允文起来不就,才啃下两个大包子,那些粮丁和粮店众人便被押解过来。张允文见众军士辛苦,赶紧让店家准备了酒肉,招呼这些辛苦了一夜的士卒。
当那族长出来之时,这些士卒刚刚酒足饭饱。
看到张允文主动向自己走来,那王家族长先是一愣,难道是这人服软了?然而,当那张允文走近王家众人之时,王家众人才看清,那王岳的一张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
“儿啦——”王岳之母发出一声,分开众人,一下子便扑到了王岳身边。而那站立在王岳旁边的士卒,无奈的看了这女人一眼,然后,打了个饱嗝。
那王岳母亲发出的哭闹声和咒骂声充斥在整个街道之上。那士卒不由后退了两步。这时候,那王岳的母亲猛的转过头来,死命的盯着张允文:“岳儿是不是你打的?”
张允文尚未回答,那王岳便含糊的道:“娘,各(这)位是刚(张)允文刚(将)军……”
王岳的话听起来,含含糊糊的,其母还以为王岳在诉苦,猛的冲了出去,像一只发怒的小猫,尖利的指甲直往张允文脸上抓来。
张允文早就注意那边的动静,见到其母的动作,微微侧了一下身子,避过那一抓,然后轻轻一脚提在其母的膝弯处。其母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正要起身,一柄横刀“嗖”的一下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人请慢!”那王家族长本欲让自己儿媳上前试探。若是这官员对于自己媳妇的蛮横举动处处忍让,那么只能说明这为官员性格懦弱。对付这种人,王家族长有十足把握。谁料这官员也太不讲理了,根本不顾念自己儿媳是个女流之辈,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已,只好出言制止。
张允文轻笑一声,看着这须发斑白的老者,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王家族长吧!”
那王家族长长叹一声:“这位大人如此年轻,看起来又威势不凡!不知大人是朝中哪位大人?”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这王家族长却是知道,面前这人定是新任的东都牧无疑。据说此人入了洛阳之后,便再无动静,唯一的的动静也就是出洛阳城,在各处州县巡视了一下,想不到一到达巩县,便会弄出这番动静来,而且专门针对王家。
“本官张允文,忝列东都牧之职!”张允文笑道。
“原来是国公大人!呃,不知草民孙子王岳,还有着恒祥粮店如何冒犯了大人,大人竟将他们全部抓起来?”这老族长盯着张允文说道,看那眼神,好像王家收了什么委屈一样。
张允文轻咳一声,肃声道:“此事正是本官前来王家的目的!王家王岳、恒祥粮店王忠诸人涉嫌洛口仓弊案,先将收押于巩县衙门之中,待大理寺、刑部派人前来审理之后,再行处置!王家其余诸人皆涉嫌参与其中,但年纪王家乃本地士族,特羁于王宅之内,到此案完毕,方才能自由出入!”
听得张允文这般一说,那王家族长心头波澜骤起,然而,口中却是说道:“国公大人,你可有证据?若是没证据,怎能随便抓人,随便羁押我等?”
张允文冷哼一声:“若是我有证据,早就将那王岳和那王忠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还会在这里和你磨叽?不过就算是没证据,这王岳霸占库区重地,连本官都不许进入,偌大的洛口仓,俨然成了你们王家的私人粮仓,如此违制之事,本官岂能相容?来啊,将这些人统统押往巩县监牢!振武副尉何在?令你接管巩县监牢,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驱逐,不遵者可击杀之!杨石何在?令你持本官鱼符,前往虎牢关,再调五百精兵前来巩县!”
见张允文说得这般斩钉截铁,这王族长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张允文向王家族长咧嘴一笑:“呵呵,老族长抱歉啊,本官乃是武将出身,对于这麻烦之事,向来才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呵呵,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族长谅解!”
听见张允文这般说,王家族长指着张允文连连道:“你,你……”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悻悻返回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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