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边城,但是等消息传到北州伯那里却是没了下文。
北州伯依然觉得这就是一次寻常的北蛮南下掠劫行动,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是北蛮族几个大部族都出来掠劫了,也没有关系,单一的蛮族部落只能在边境的坚城之下撞的头破血流。
而边境城池是他和蛮族部落默契的分界线,对方在外围掠劫,半个月内他是不会动的,但如果蛮族胆敢绕过边境城池进入北腹地,或者说敢长时间逗留和驻扎在北州境内,那他就不客气了。
敢深入腹地的不用说,当即征召众贵族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杀个干净。
而驻扎在北州外围的蛮族,一旦等开春,就是他们的死期。
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这种情况,而且这还是他父亲那一代就传下来的经验,这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家族的实力,而又保持自身在北州贵族中的威严。
于是北州伯直接压下了这份求救信息,打算等个十几天再以此为借口让边境发兵,扫荡二十里范围内的蛮族,这就算好了,更远的地方就自求多福了。
至于那些贵族,如果有逃回来的,北州伯会选择挑选实力强的隐匿起来,作为家族的死士队伍中的一员,而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失地贵族没得选,失地而逃,他直接就可以以一州总督的名义处死他。
就这样,远方的风雪已经来到,而北州边境城池还是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守卫此地的北州子爵韩凉还在自己的府邸里饮酒作乐,快乐无边。
韩凉,北州伯手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从爷爷那一辈就开始为北州伯卖命了,武道一般,酷爱饮酒,特别是喜欢那种对武者起作用的烈酒,气血与酒混合散发出的酒气让他着迷。
而这一天,风雪愈急。
“tmd什么鬼天气,来人,给我抬一坛上次丰州商人送我的烈酒,今天本老爷要喝个痛快!去,给我把那几个酒量好的,都给我找来,陪我喝酒。”
韩凉不仅自己喜欢喝酒,更喜欢会喝酒的手下,独饮无趣,群饮而醉才是最妙。
不多时,那府邸中就响起了饮酒作乐的靡靡之音,各种酒桌游戏,陪酒的姬妾热舞都给他们带来愉悦和欢乐。
而在边城不远处的山巅上,此时正有一人看着这座边关坚城沉默无语,他的肩头站着一只寒鸦。
身侧还有着一匹骨骼异常健壮的马。
披着黑袍更像是一名行走于北州境外围的独行客。
“呀呀,老马头,你终于也出来了,想不到这次要和你一起行动了。”寒鸦发出呀呀呀的怪叫。
而那匹马似乎没听到一般,只有当寒鸦试图落到它头顶时才会摆摆头,拒绝对方落在它头上。
“人类,后代,该死,部族,生存。”
似乎是太久没有表达过什么了,它的意识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向外蹦。
“不要着急,抢攻并不可取,嘿嘿,要收下这座城市,很容易。”
黑袍人忽然发出一声怪笑,他看到了,这座城市的中心有着一个巨大的欲望之源,这就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