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但你先学了本门基础功,应该能得我七成。孩子,记住,行侠仗义……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事以天下苍生为念……这三件……不管你以后会怎样,但总比被妖道算计了好……记住,道士面前不可让他知道你得了我所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念了三句阿弥陀佛,再也没了动静。
阿光用手一探他鼻息,吓得一哆嗦,原来如见大师就这样圆寂了。他再来弄海正,又掐又揉就是弄不醒,没办法,一个人裹紧毛毡里靠在壁上,只觉害怕。他稀里糊涂接受了如见大师的内功,身子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消耗,过了一会儿,渐渐只觉倦意上来,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不一会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间只觉人影一闪,有人进来了。阿光睁眼一看,正是先前那个道人——紫虚子。他进来探了下如见大师的脖子,叹息道:“痴人!功夫痴!人也痴!何苦!”又看了看海正道:“原来是你,也算师徒团圆了,这尸身你收吧!”再看了看正在揉眼睛的阿光,袖子一卷,出了洞,扬长而去。
阿光半梦半醒间,也没有开口说话。等紫虚子走后,他站了起来,只觉浑身每个毛孔都蕴含了无穷的精力,微一运气,只觉如体内有股劲力势如奔马!于是拿起先前耍的木枪,唰唰唰刺了三枪,最后一枪正是才学的那招花开百朵,只见枪花一闪,竟覆盖了枪头处四尺见方的范围,和海正演练时的枪花差不多,而他的木枪比海正所使木棍本还短了一截!阿光大喜,把一套老禅师的枪法从头使到尾,突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原先许多使起来极费力易错的地方,现在轻描淡写就做到了。
阿光耍完枪,身上热起来,说不出的舒服,也明白了如见大师刚才做了什么,心中感激,跪在如见大师面前,恭恭敬敬磕了四个头。磕完头一看,海正醒了!
海正爬起来,看着如见大师,叫道:“师父!师父!”踉踉跄跄跑过来,一摸如见大师的手,冰凉冰凉,再摸如见大师的脉搏,没有跳动。他连诵了七八句“阿弥陀佛”,问阿光道:“怎么回事?”
阿光和他心有芥蒂,也不说真话,道:“我也不知道,我昏乎乎的见他进来,一会儿就在这……坐化了,是叫坐化,对吧?”海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师父年纪不大,武功又高,怎么会就这样坐化了!和那道士脱不了干系!肖居士说师父在那个村子里,怎么半夜和一个道士跑到这来?看来要去哪个村子里好好探访探访,师父,师父,你怎么就……你就一句话都没留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他念了一会,道:“阿光,我们先葬了我师父,再去前面的村子探访,快去寻柴火来。”阿光道:“这里哪有柴火?要到山脚用刀砍柴。”海正道:“也是,我们还要回山脚砍柴火。天快亮了,得动身了,你把铺盖卷好。”
阿光道:“我要拉屎!”说着解了裤子,走到洞里,刚要蹲下,海正急忙道:“别拉洞里,要拉去外面拉,远一点。拉这里多臭!”阿光道:“反正都要走了!”
海正大声呵斥道:“你怎生这般自私自利!这山洞是个遮风挡雨的所在,以后还会有人来这里面歇息,你拉泡屎在里面,成何体统!快去外面拉!”阿光提了裤子出了洞,赌气道:“好,我就拉远一点,我拉到悬崖下面去!”他当真走到悬崖边撅起屁股向下拉屎。他找的这方坪台,往外格外突出七八尺见方。
不一会海正出来,道:“你守着我师父的遗体,我去砍柴!”说话间发现阿光蹲在悬崖边,勃然大怒,道:“你个不知深浅的!为何在崖边拉屎,掉下去了怎么办!你真不让我省心!”说着快步过来,一把就来揪阿光的耳朵。
阿光耳朵被拉,一疼,想起了昨日被扇的耳光,心中怒火涌起,当胸给了海正一掌,道:“要你管!”他一掌打中海正胸膛,已感到不好。果然,海正被一掌震得倒退了七八步,一脚踏空,从崖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