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前。
张磊坐在囚车里,身边是两个拿着防暴枪的警察,包括他在内的五个人都被手脚铐锁得严严实实。他低下头,发现妻子余珊珊的脚踝被生冷的脚铐勒出了好几道血印,和白皙的皮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他用左手腕碰了碰右手上的伤口,那里传来阵阵刺痛。被警察抓起来后,张磊认为动用自己的人力财力一定能搞定,于是他偷偷塞钱让看守所的警察帮忙给外面的朋友带口信,让他们动用关系来救自己,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知道是那警察根本就没带口信,还是朋友不帮自己,或是这次的事闹得太大无法用钱解决,总之他动用了一切办法,也没任何改变。
之后张磊在看守所里度过了好几个失眠夜,他终于明白到这次凶多吉少,但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倒,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倒了,妻子、小舅子、弟弟妹妹们都会崩溃,他们是如此信任自己,于是他只好沉默。对于朋友的不关心他感到失望,但最让他绝望的是,在发生这件事后万能神对自己的生死不闻不问,他多年来的信仰在短短几天内崩塌,这让张磊几近崩溃。
而关于这次的转看守所事件,他们并不清楚原因,只是一味地服从,但张磊却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也许错过了这次,自己将走向人生的尽头。
短短一分钟内,张磊的思绪高速运转着,他用余光观察着带枪警察,思索着如何逃离困境,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奋起反抗吧,你们有五个人,还怕打不过这两个警察吗?抢了枪支和车,从此就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了,把握机会吧,否则,你们都得死…………张磊一个激灵,他立马探起脑袋向四周环顾一圈,别无他人,那两个警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妻子四人则仰头面向他,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张磊下意识点点头,像是肯定了那个人说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如同一只猎豹,张磊倏地一下蹭了起来,他闪电般跃向其中一个警察,同时张开内臂往对方脖子套了上去,然后他迅速转身另其背对自己,将其往身前一拉,用力向对方喉结位置箍了下去。面对疑犯的突然攻击警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其中被张磊勒住喉结的警察虽然被动,但也剧烈地反击,他用枪柄猛烈撞击着张磊的腹部,可对方毫不松懈,他只觉喉咙越来越难受,呼吸也逐渐困难起来,他将视线转向同伴,希望能得到帮助。可同伴也是分身不暇,其余四人早就与其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控制着同伴拿枪的手,另外两个人则照葫画瓢勒住了他的脖子,打斗愈加激烈。
忽然砰地一声,防暴枪在打斗中被扣动了扳机,子弹朝上将车顶穿了个洞,前方传来司机的询问声,警察想呼救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眼前一黑,紧跟着就不省人事了。见两个警察都没了气儿,张磊和余子浩才松开双臂,一失去控制,两个警察就像煮熟的面条一般,软软地瘫倒了下去。
张磊下意识捂住右腹,剧烈的疼痛令他直冒冷汗,刚才未松手只是因求生的欲望,现在得手后方才感到痛楚,他掀起囚服一看,右腹已经渗出鲜血,他几乎直不起腰。余珊珊立马上前扶住他,张磊摆摆手示意对方没事,他对余子浩说:“快,拿枪打开通向驾驶座的铁门!”
余子浩点头,顺手捡起地上的枪支,对着铁锁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锁被打开了,而囚车也猛地停了下来。一来到驾驶座,只见车门大开,显然司机已经逃离,余子浩立马坐在驾驶座上,后视镜中,几辆鸣着警笛的汽车紧跟其后,他毫不犹豫,将油门一踩到底,囚车向前方急驰而去!
潘笑一直聚精会神地跟着囚车,却无论如何也差之毫厘,在枪声响起没多久,他就已经叫总局派出警车在各大通道上进行拦截,警方如同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将张磊包围起来。耳边传来周望的声音:“如今这样混乱,很容易给下手的机会,唯有希望在他下手前我们能抓到这条漏网之鱼。”
“你不觉得他已经出手了吗?”陈思成用拇指拖住下巴,食指则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唇,这是他惯有的思考动作,“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导致张磊决定越狱,但我敢肯定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否则对于囚车里的张磊,他有什么机会下手审判?”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望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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