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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悠悠转醒。
这段日子接连的刺激和昏迷,导致他的身体极度虚弱,又加上肚饿空虚,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动弹不得。
“好……好饿啊……”
模糊的视线中,他双手本能地伸向一切可以看见颜色的东西。那是树叶、是泥土、是晟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无论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嘴里塞。
混乱中,一枚棕色药丸被他塞进了口中,连嚼的步骤都被略过,直接吞入腹中。
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腹中传来,仿佛将他整个人撕裂开,灵魂和肉体都投入到磨盘里面去碾碎了。
他想叫,不知是没了力气的原因,还是本身的幻觉。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不是因为他的听力受损,因为他体内骨骼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恐惧,是他最后的感觉,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二狗再次醒来。
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的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了。
那岩石上的细纹静诉着历史的沧海桑田,那远处的树叶蓬勃着生命的旺盛,就连耳边传来的鸟鸣,都在传达着别样的意味。
七品。
与六品的差距在于“知”,任何大道的七品,在这一品的境界上,都在追求“知”。这个“知”不再是本身大道的“知”,而是博览众长、无所不知的“知”。
正如以“知”为道的术道那般,追求的是万物深层的“知”,所以才能推演出各种“术”。此道最叫人惊叹之处,不在于那些花里胡哨的“术”,而在于它能让你知道它想让你知道的事。
远处,李慕青的嘴角微微上扬。
……
与此同时。
孙克己正坐在府衙大堂门前打诨,同来往的差役一一打着招呼。
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这么些年来,这个人总是会帮他们去受府尹的骂,然后再府尹面前再三保证后,转头就请他们去喝酒。
他们就没见过孙克己真正发过火,相反的,这个人还会经常帮助他们,无论什么事,同他讲了,他都会想方设法帮你解决,事后根本不提任何好处。
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老实人。
一个热心肠的老实人!
现在这个老实人见到周围没人后,偷偷从胸口拿出一封书信。那是几天前、陆逍遥回来的时候,他碰巧从一堆公文里发现的。
“差点就叫你露出来了。”
老实人笑着。
打了个响指,那封书信就自燃得一干二净了。
“你就这么把大人的信给烧了?”
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
“你不怕大人怪罪吗?”
孙克己不耐烦地摆摆手。“少跟咱这儿摆规矩,咱的规矩就是咱,就算你老子来了,也得按咱的规矩走!”
后面的人听了明显脸色不太好。
孙克己拍拍裤子站起来,转头看向他们:“这事儿我可得说说你们了,随意将大人的信混在一堆公文里算什么事?要是叫外人发现了,你说怎么办!”
他说的最后一个字,明显提高了音量,身后的两人浑身一颤。
他抢在他们开口前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有有一句要跟你们说,咱们弄得这事儿,可是掉脑袋的,所以,谁都不能有任何马虎!这事如果被大人知道了,你们觉得大人会怎么做?你说呢,师爷?”
吴广年的胡须抖了抖。
还不等他回应,孙克己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人:“你说呢,主薄大人?”
朱坤冷冷地盯着他。
好半天,他才长呼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道:“矿司的人处理了没?”
孙克己嘴角上扬。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