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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所有的赌徒,只会更疯狂!
手中的短刀被他拔出,短刀的长度不及小臂长,更像小号的直刀。
念头闪过的时间不及刹那,顾城双手反握短刀,身体前倾双腿弯曲下蹲。
借着高度的优势一跃而下,不敢跳起太高,刚刚好贴着倾斜而下的岩壁坠下。
狼种发现后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朝顾城嘶吼着抬起一只兽爪。
交错而过,银光一闪划过夜空,细得像一条线。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回头细看,岩壁的坡度越来越缓,果断松手丢掉短刀,护住脑袋狼狈地翻滚而下。
坡下,树下,顾城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刚才的翻滚中,连绵凸起的岩石让他吃尽了苦头,不过他还活着!
呲着牙缓过劲来,顾城撑起身体靠坐在树上,朝狼种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的缓坡上,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爪子和依旧睁着眼睛的兽首就滚落在他脚边。
世界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月光下,山间树林的微风很柔和,视线再越过岩壁,往后是层层叠叠的山峦。
顾城对刚才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从念头升起到飞跃而出,中间没有时间犹豫,也不敢给自己时间犹豫,怕没了那股热血上头的胆量。
所以,热血上头也好,恶向胆边生也罢,拔刀跃起,自上而下斩落,然后丢刀落地。
结果自然是他赢得了赌注,至于赌命过程中的细节,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他也不需要写什么报告。
爬起找回丢掉的短刀,忍着恶心从狼种红白相间的脑袋里,挖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乳白色胶质物。
灵核的样子他是见过的,也知道怎么取出来,之前徐庆那帮人打扫战场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看着。
在衣服上擦去红白粘稠物,强忍着干呕的欲望,一把塞进了嘴里,开始回忆猪脑花的样子。
大概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股腥臭味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
灵核融化的速度相比之前更快了,只是牙齿轻轻划破就化作水状流入咽喉。
一股暖流自腹部涌向四肢百骸,浑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可惜暖流只在身体中游走一圈就消失不见了。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顾城开始确定自己的位置。
找了一圈后,找回了丢失的耳麦,耳麦中已经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是距离太远失去了信号,还是那边已经结束战斗了。
拖着狼种的尸体和零件,丢进了一处废弃的地窑里,担心有人作死下去查看,还特地搬了几块磨盘大的石头将洞口堵死。
做完这一切,觉得没问题后,找了一处岩缝渗水形成的水洼,把身上脸上都收拾干净。
然后顺着狼种留下的血线往回走,隔着原先坍塌的老坟老远的地方,又找了一处,继续躲着。
至此他才回归平静,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顾城一直微微发抖的双手逐渐放松下来。
以后应该会经常经历这种事吧?要适应习惯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