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底下等了魏晋十几分钟,依旧没见他下来。估计真是放弃了。许诺本有意拉他一把,这样一来,他或许能少奋斗二十年,但他自己不愿意怪不得别人。
昏黄斜阳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来一回,在路上花掉的时间足足有将近四个小时,算是逃了一下午的课,许诺心里憋屈,不仅无功而返,估计明早一顿骂是少不了的,可能还有个处分……
下公交,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只好迈开辛劳的双腿了。
这时候,许诺想起一事,觉得很奇怪,就问朝越青:“欸,你以前逃了那么多课,就没被抓到记过处分?”
“处分?那是什么?”他疑虑了。
许诺说:“学校不是有规定,逃课到一定数量或留校察看或记过处分么……每次周一升国旗好像真没见你被通报批评过……”
这是为什么?按道理他违纪的次数比她还多才对。
朝越青从鼻子轻哼出一声轻蔑,“哦我记起来了,之前确实有过一次被通知要留校察看的事,但是吧,他们看在朝阳的面子上也就小事化了了。”
朝阳!许诺僵住了,G.S老总的名字她怎么可能忘掉?!
“他……你们都姓朝,他该不会是你爸吧?”
他低头轻瞥了她一眼,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听见他说:“嗯,你猜对了。学校新建的那栋大楼就是那暴发户捐的,估计是学校旁敲侧击调查到那家伙跟我有些血缘,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没给我惩罚。”
“暴发户……看样子你不是喜欢他?”许诺小心谨慎地问道。
朝大神回答地很果断:“我根本不认识他。”
许诺:“……”
“想跟我聊聊你和你爸……那暴发户的事吗?”
朝越青看了她一眼,说:“你想知道?”
许诺缓缓点头。
“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有的事,说出来正好骂骂他。”
许诺:“……”
“以前,那家伙和我妈住在同一层楼房。你问过我,我妈写什么类型的小说,那时我不愿说,因为她写的是男同性恋小说,不说出来是担心你不能接受……”说到这儿,他犹豫地望了她一眼。
许诺笑道:“没事儿,只要你不是就成。”
闻言,他笑着摇头:“真不知道是谁硬要把我跟魏晋凑一块?”
许诺小脸一红:“能不能不提这事儿!”
“哈哈……不提不提!”大笑过后,他继续道:“跟暴发户的住一块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家伙本身就有那方面的想法,带个男人同居,可想而知他们要干什么……我妈那儿也不管反而乐呵呵的,刚好她能就地取材,所以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可惜好景不长,等那暴发户的老相好的家里人找来,我妈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为了证明暴发户的性取向正常,他就想到跟我妈形婚。一旦形婚,不仅能骗过那群无理取闹的家人,也可以让老相好一直住下去,有备无患。”
许诺:“……伯母这样也……同意?”
朝越青含意地点头道:“没错,她同意了。说起来我妈本就不想结婚,她嫌男人麻烦,认为一个人过一辈子比多个人好受,起码自在。形婚,就成了她最为理想的保护模式。”
许诺虽然感觉很压抑,但在思维情感上却能接受。朝妈妈和朝阳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却能以结婚的形式互利互助,倒不是不成。毕竟社会上家庭朋友等人的目光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不以牺牲为前提,又能完善地解决麻烦,这样对谁都好。
诶等等!如果只是形式婚姻,那朝越青这娃又打哪生出来的?
许诺忽然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爸他……!”
“嗯,那家伙和他相好的虽然瞒过了家人,顺理成章和我妈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一开始日子过得挺好,但日子一久,没有孩子就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因为迟迟没有孩子,就引起了之前催促他们结婚的那些人的怀疑,那些人先是把我妈抓去囚禁住,顺带逼问一些东西,隔绝了我妈和外面的联系,将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都找不到她。”
“突然某一天,那家人把她放了,我妈还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好心把她放回去?等她回到家,她才知道在她‘失踪’的同一天,老相好的留下一张纸条便也出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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