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了上一波行尸潮,并且斩杀了行尸将军,我们也不能过河拆桥。”
他在说这话时,显然知道铜镜拍摄下了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全程百姓都在看着他。
他佯装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在直播,又道:“如今这世道,变了。只怪我当时糊涂,听信了魏女谗言,中了她的诡计!这才去围剿忘忧宗,落入了她一早布置好的圈套,害得如今四宗颜面扫地,信誉尽失。如今,我们又能如何呢?只能听之任之,并拿命来护城,保护好城中百姓。至于其它,只要他们魔宗做得不太过分,就随他去吧。”
弟子听得一脸怒意,演技也不错,跟着柳青峰一唱一和,俨然打算洗白:“师尊,我就知道您是无辜的!师尊您仁厚,天下谁人不知?若不是魏女设计陷害你,你如何会围剿一个忘忧宗?再说了,区区忘忧宗的资源,能有我们青峰宗丰厚吗?坊间居然传,我们青峰宗是因为嫉妒忘忧宗的资源,想掠夺他们的资源,所以才去围剿。真是可笑至极!”
柳青峰斥责他:“旁人怎么说不打紧,重要的是你自己修好心性。平日里,我是如何教育你们的?要心平气和,处事要泰然,不可如此复杂。既吃了亏,就要长教训。我们也是的确是做了这件事,不论是否被骗、被算计,我们理应来承担这个后果。好了,回城吧。”
两人的一言一行,都被茶肆里的百姓修士看见,有人听了柳青峰这番话,的确对他又重新建立起好感。
甚至有人夸:“四大宗门里,也就一个柳青峰能担起大任。不愧是四宗之首,如今宗门名声扫地,也就靠他拉回一些好感了。”
“看来,四宗也是中了魏女的奸计啊。我就说,好好的四大宗门,怎么会去因为嫉妒忘忧宗,而去围剿一个小宗门。”
“这么一看,是我们误会四宗了?”
就在舆论要转向时,茶肆里一个红衣男子道:“你们也不想想,这老头故意在铜镜前说这番话,是说给谁听。可不就是故意说给你们听吗?你们不会真相信他那番鬼话吧?”
众人把目光挪过去,齐刷刷看向那个红衣男人。
只见那红衣男人手指一弹,出现一面铜镜,记录了柳青峰嘱咐弟子一定要把铜镜挂在合适的方位,并且嘱咐亲传弟子配合自己演刚才那场戏。
红衣男子冷笑一声,又道:“不过是一出编好的戏,还真有人信。可笑。”
他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开始饮茶,目光清冷无温。
重越虽化形,可身上那股阴冷的气质却依旧盖不住。
有人问:“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段画面?”
有人插嘴:“嗨呀,你们管他是谁!反正是个厉害的人就是了。能用监听镜,监取到这种绝密画面的人,你觉得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吗?”
重越淡然喝茶,完全不听旁人说什么。
与此同时,茶肆的铜镜里,出现了一副大家几乎不敢想的画面。
高玥提着刀,气势汹汹找到柳青峰,直接拿擒魔鞭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柳青峰临危不惧:“高玥,你这是做什么?”
“我怀疑你和魏女勾结。”高玥把擒魔鞭一拽,“抓你回去审问。”
柳青峰看了眼不远处的监听镜,故意激她:“你有什么证据?抓人,总得有个凭证吧?”
他知道高玥不会有证据,因为所有的证据全都被他给毁了。他做事一向小心,加上高瑜苒出事在先,他做事更加谨慎。
高玥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是魔,我要什么证据?我觉得你和魏女勾结,你就有!我觉得你搞分裂,你就有!我严刑逼供你,需要理由吗?”
女孩的话仿佛正中柳青峰下怀。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淮城百姓看见这段儿监听,会如何厌恶魔宗不讲道理、以及利用活人当诱饵的可耻行径。
茶肆里的修士被高玥一同骚操作看得目瞪口呆。
好像她的话,的确没毛病?
跟魔讲什么道理?
跟魔讲什么证据?
魔宗的人如果讲道理了,那他还配是个魔吗?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大家联想到柳青峰和亲传弟子“飙戏”的事儿,对他好感度直线降低。
有人甚至道:“哇。高玥这性格,好飒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