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切除**,再晚来不及了,会有性命危险。”
郑妶涩闻言,犹如被刺痛要害,“你说谁私生活很乱呢!你怎么当医生的?我要到医院投诉你。”
医生见多了医闹,也就默不作声,许久才冷静道:“你们商量一下。入院单我开好了,交费后就可以住院了。”
“我没得癌症,我不住院。”郑妶涩大声说着就跑走了。
“涩涩!”王祉瑜双腿如灌铅一般跟在郑妶涩后面,她的内心里是绝望的,因为刚才做完检查她口袋只剩下几元钱。她没有多余的钱财给涩涩治病了。
医院门口,霍家的车子停在那里,霍彧廷一手护着爱妻,一手提着婴儿篮,早前就有报道霍先生的娇妻临盆在即,今日诞下千金,出院了。
郑妶涩远远的看着前面的阵仗,心里饮恨,为什么自己没有那样的富贵命,为什么!
王祉瑜牵起郑妶涩的手,往着家的方向走。
沐汐珏坐在车上,刚诞下老三,她血气还未恢复,她靠在霍彧廷的胸膛,眸子柔弱的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两个哥哥在家等着小公主呢,回去见了必然喜欢。
霍彧廷将她拥紧,“女儿和你一样漂亮。”
沐汐珏微微笑着,“女儿比我幸运。有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疼爱她。”
车子从路边快速驶过,王祉瑜和郑妶涩望着远去的车子久久的失神。
眼前一黑,王祉瑜昏死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在病房里。
医生轻声道:“王祉瑜,你是胃癌晚期。你和女儿同时患癌,家里还有什么人,让家人来给你们办手续尽快入院接受治疗吧。”
王祉瑜听了以后,本就麻木的她,已经面上没有波澜,她摇了摇头,“没有家人了。我不治了。”
她从病床上走下来,带着郑妶涩回了乡下家里。
兄嫂听闻她两人都得了癌,就叉腰来骂:“你们这两个瘟星,怕不是遭了天谴。这下看病怕是要让你兄长倾家荡产。”
老太太年事已高,自己老年仰仗儿媳伺候,在门里暗暗垂着眸子,不肯出来。
“我死也不用兄长管。”王祉瑜被骂的没头没脸,她那个兄长没有出息,就是个庄稼汉,自己曾经嫁的那么风光,如今竟寄人篱下,何其讽刺。
兄嫂只当她赌气,实际事情还是落到她和丈夫肩上,她男人亲情看的重,不会不管这妹妹,但这妹妹似乎始终活在童话世界,身段放低不了。
王祉瑜牵起郑妶涩就出了家门,往着山里走去了,本想一时意气用事,可巧遇见了雪崩。从此再没人见过母女俩。
有人说二人教大雪埋了,有人说教饿狠的野兽叼跑了,也有说二人寻个高枝又改嫁了。总之,再没有见过这二人的踪迹。
老太太每日里往山上去走一段,走几步停一停,叫道:“祉瑜啊,回家了祉瑜。”
如此坚持了几个月,这天老太太教雪滑倒,伤了腰,就再没起得来身,也就没有再去山里找了,自此再没人提到过那出走的两人。
兄嫂每日里来支应老太太,她平时虽说凶悍,大理倒是不输,一日三餐照顾的很是及时,也没教老太太久卧病床得了褥疮。
这二年她男人常往山里走,这天回来了,进屋对老母亲说,“那俩寻着了,教野物拉了,不全了,我教人埋家墓地了。妈,你不要操心了。”
老太太听后登时间泪流满面,“你妹妹终日看不起你务农,说你没出息,她如今这个下场,还是我儿帮她收拾摊子。为娘知道你虽不说,一直找她呢。”
男人不说什么,就出去了,家里有卧床的老母亲,有两个儿女和妻子要养,他在镇上新盘的家菜馆快开业了,闷着头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