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虎的爆发力

    王季贤和燕汝嫣就在学校附近的五马路上的一家名为‘蒹葭’的餐馆里坐下。点了餐，燕汝嫣呲牙咧嘴的挪着屁股，问王季贤：“你的小叽叽呢，你把它藏哪了？”

    刚好是晚饭时间，燕汝嫣声音引来旁桌吃饭的人惊讶的目光。王季贤立刻低下头，胳膊肘杵在饭桌上用手撑着额头，眼角抽搐着。

    “它叫小吉吉，是吉祥的吉，读二声，不是一声，现在它在房顶上！”王季贤小声的提醒燕汝嫣。

    燕汝嫣也把一只胳膊杵在桌子上，用手心端着自己的脸，抿着嘴看看旁人又看看王季贤，不知他在汗颜什么。这时店小二端着盘子过来上菜“您好二位，这是您点的醋烧鸡丁、鹅酱海带还有红烧狮子头外加两碗米饭~！”小二抑扬顿挫的报完菜名，旁桌几个喝多的醉汉直鼓掌叫好。

    店里生意一直很火，不只是店里的菜色香味俱全，还因为这里的每一位像古代店小二穿着打扮的服务员都能一人端六个盘子，并且从来没有把菜打翻过，总来吃饭的人都是想看看那些店小二何时才能失手一次，看别人倒霉是万年不变的开心药。

    王季贤看着燕汝嫣一个人狼吞虎咽，不禁小声叹道“唉~你这种吃相让饕餮看见了肯定会跟你拜把子的，也就只有我能接受你这种女孩！”

    燕汝嫣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鸡丁，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边的油，问道“你刚说饕餮，你跟他认识？”

    “当然，最近关系还不错呢，哪天介绍你认识啊？”王季贤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你来说说，那天明明是你要杀我，怎么到最后是你晕倒了呢？”燕汝嫣和王季贤面对面的坐着，此时她正看着王季贤的眼睛，等待着答案。

    “我……怎么会晕了呢？”王季贤看着燕汝嫣，这话里带着一丝反问的语气。

    虽然之前心里担心他的死活，也对他有些许的少女心，但毕竟吼是个危险的角色，想起那杀气逼人的红瞳，燕汝嫣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后怕。

    突然王季贤“哈哈~”的笑了，答道“那天你真的是很厉害啊！”

    燕汝嫣不解，王季贤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清水，随后将杯子慢慢的放在桌子上，把那天燕汝嫣晕倒后发生的事情跟她叙述了一遍。

    那日在学校后花园王季贤一句牵扯到家族的话激了怒燕汝嫣后，燕汝嫣体温急速升高致使她承受不了，昏厥过去。不成想待到意识全无的情况下她竟也没有倒下，依然站在那里。

    只见两道煞白的精光自燕汝嫣双眼射出，王季贤当时都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这是从燕汝嫣体内爆发出的能量。瞳色变化确实代表了继承者在转化自身继承的兽类属性的能量，只是...只是这能量自瞳中爆发的也太突然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飞沙走石。燕汝嫣两鬓快速生出白色毛发，双手变大指甲伸长，变尖，赫然一双虎掌，此间她一直保持双腿站立。

    兽人状态！王季贤惊的瞪大了眼睛。

    燕汝嫣眼中射出的两道精光聚集了天地精气，周围的植物和土石都在融合着自她体内散发出来的炁，王季贤当时只觉双腿发软动弹不得，眼前一阵晕眩。

    刹那间突然一声虎吼，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王季贤击飞落到了花坛里。燕汝嫣此时已经兽化成那威震四方的白虎，王季贤刚挣扎着从花坛中站起身来，而燕汝嫣瞬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抬起虎掌面对面的扑了过去。

    王季贤倒地不起，而燕汝嫣也随之精力耗尽倒了下去，扑在王季贤身上，身上的兽族特征退去，变回人形，继而两鬓的白毛又长出来，手也化成虎掌，转为兽人状态。接着又变回人形，随后又完全兽化。

    怕这种不稳定的能量再次爆发，王季贤支撑着意识守到燕汝嫣醒来，这才昏过去。

    听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燕汝嫣被自己惊得目瞪口呆。

    王季贤接着说“据我所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在大荒时期归顺了四位仙人，东天宫子桑少颜、西天宫长孙叶丹、北天宫章仇仲秋、南天宫谷梁央，后又有二十八星宿和四位仙人及四神兽一起镇守天地四方，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

    “但是在它们归顺的时候四神兽和四仙人之间定下一个规定，就是四神兽本体永不踏出它们各自所在的四天宫。在人世间继承它们能力的后辈们也承诺永世放弃修炼兽人状态，由此才能继续延续它们强大无边的力量，现在已经称呼它们为“圣兽”了。”

    王季贤又抿了口水。

    “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违反了承诺，况且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四圣兽的后辈继承者应该也早已不知道如何修炼兽人状态了，为什么你可以？”

    “我不知道，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能发起过白虎的力量，第一次动用这力量我也没有记忆啊，这还是刚刚从你嘴里听说的呢！”燕汝嫣本来是想向王季贤问个清楚的，却被对方问住了。

    “哦~原来...你是这种情况啊！”王季贤若有所思。

    “为什么要放弃兽人状态？”燕汝嫣表示不解。同时心里隐隐有些后怕，自己刚刚竟毫无戒心的将自己的真实情况随口脱出，要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杀心该怎么办！

    “因为兽人状态是最危险的。在这个世界上人心纵然险恶但终归在体态和自身的硬性力量上有缺憾。兽类刚好相反，生得一副强壮的身躯但没有人类那么繁杂的思维。若二者结合再加上四圣兽本就是四方之首，恶念一旦产生就无法挽回了。”王季贤解释道。

    “继承者都是人类啊，启动兽族能量的时候不还是会有人类的思维么？”燕汝嫣继续追问着，有能得知圣兽消息的机会她绝不会放过。

    “你之前是不是脑子烧坏过？身为圣兽白虎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王季贤比燕汝嫣还不明白了。

    “《神兽强族簿》上没有记载么，也没听家里人提起过啊！”燕汝嫣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因为她意识到她又在暴露自己的无知了。

    王季贤心里很无语。

    “服你了！《神兽强族簿》只是个光荣榜，它能告诉你什么？”

    顿了顿，又给燕汝嫣解释道“按理说四圣兽已经没有启动兽人状态的能力了，你是个例外，另说。除此四兽之外其他兽族都可以通过修炼达到兽人状态，不过对四圣兽构不成威胁。”

    “我是问继承者是人类呀，那不还是......”

    “别打断我，没说完呢！”

    王季贤继续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认为本身为人类的继承者兽化的时候就同时拥有人类的思维和兽类的力量。其实不是如此，兽化其实是附灵，人类本体的意识会削弱，当初祖先崇拜的上古神兽之灵会主宰本体的意识和行动。也就是你有意识，看得到、听得到，但是无法控制，人类的主导意识和兽类强大的力量不可兼容。部落时期时，鱼和熊掌若是比喻成精神和力量，我们的祖先则选择了后者，力量。才有了当时盛行的图腾崇拜，人们崇拜强大的力量。”

    “这样啊！”燕汝嫣今天才算是长知识了，决定回家去质问家里人为什么这些都不跟她说。

    当两个人从餐馆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吉吉从街对面‘嗖’的一下就窜到王季贤的怀里，街上的行人只觉有一阵风掠过，根本不知那是小吉吉。

    两人朝学校走去，忽然王季贤怀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元炁感应，小吉吉头一抬，脖子上挂着一个布兜。

    燕汝嫣一看就知到了“你又叫它去偷信偶了！”说罢一把抢过布兜蹦蹦跳跳的往前跑，边跑边回头喊“全部充公！”

    正乐得欢，刚想转头就撞在一个人的胸口，这是个小混混模样的人，被燕汝嫣撞的直骂“哎呦！哪来个不长眼的黄毛丫头，找死啊！”

    燕汝嫣一愣，王季贤也走了过来。小混混有两个人，正堵着一个人问话，像是想勒索的样子！

    那么这个被堵的人是谁呢？

    “鲁葛园？！”燕汝嫣和王季贤异口同声道。

    鲁葛园吓得话不敢说，哭不敢哭，一脸醋喝多了的样子。

    “这个给你们拿去卖，放她走吧！”没等王季贤回过神来，燕汝嫣手一甩布兜就落在小混混上身。王季贤上前想抢回被燕汝嫣挡在前面小声说“给他们，让他们走！”

    两个刚出道的小混混几天也抢不了一兜信偶，乐的连忙跑走了。

    王季贤仰天长啸：“ＮＯ~~”

    燕汝嫣对鲁葛园说“还你个人情，你摔坏的信偶就算了啊~！”见两个小混混走了鲁葛园终于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