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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快的妇人们小心的挖出半碗粮食,混着野菜,煮起了稀粥。
云安安渐渐的偏离了这里,往别的地方走去。
走了大约五里多的时候,转过一道弯,前面下坡处赫然出现一座小山,山体并不高,发黄的树叶落了一地。
甚至还有不少被扒了树皮的树,孤零零的站立着。
走到这里,云安安忽然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起了这座小山。
她看得很认真,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山上并不茂密,树木稀疏,可是却有一棵粗壮的参天巨树,只是这巨树如今已经枯死,静静的观察了一阵子,云安安忽然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来到这棵大树旁,云安安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粗壮的树身,一个念头忽然浮过。
这边的暂营地,手脚快的人们已经端着土碗,香甜的吃起了稀粥。
云安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些人又饿了一天,正眼巴巴的盯着粥碗,粥锅,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回来。
清冽的眸子扫了一圈,最后才在一边看到相互依偎着,甜蜜蜜吃饭的老两口。
看他们两人吃一口,就抬头看着对方笑的欢喜的模样。
云安安再一次感觉到了撑。
无语的转过头去,实在不想在看到这对夫妻虐狗的行为,云安安索性走到一边,伸手拽过李仲边上的草席,盘腿坐好。
李仲一家三口此刻也正在吃饭,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都很诧异的看过去。
“咦?小兄弟刚刚去哪里了?还没做饭吧?来,正好你嫂子做多了,一起吃一点。”
李仲说完,便亲自盛了满满一碗和着不知名野菜的稀粥,满脸关切的看着她。
明明在村长那儿已经撑了,可看到这碗让人不忍直视的黄绿绿的稀粥时,云安安还是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抬眼看了眼旁边同样关心着看着自己的女人,云安安心一暖,也不在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天渐渐的黑了,云安安小心的喝了一口滚烫的稀粥,烫的舌尖都麻了。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云安安也不敢太过突出,只好默默的忍了。
好容易,舌头不那么麻了,云安安指尖清灵一闪,在喝粥时,便不那么烫了。
温温的,正好喝!
李仲的儿子好奇的看着大口喝粥的云安安,声音糯糯的:“叔叔,你的嘴疼不疼啊?”
云安安一愣,茫然的回答:“不疼啊,怎么了?”
小人儿:“那叔叔的嘴是铁做的吗?爹爹说,菜刀是铁做的呢,因为铁不怕疼,所以牛牛不能碰菜刀,如果被菜刀伤到了,爹爹就没办法帮牛牛报仇了。”
云安安:……啥玩意?
李仲爽朗一笑,温柔的摸了摸牛牛小小的脑袋,语气温和:“我们牛牛真厉害,爹爹说的都能记住呢。”
牛牛得意的笑着:“爹爹,牛牛还记得好多好多呢,爹爹说的牛牛都记得。”
说完,还骄傲的挺了挺幼小的小胸脯。
李仲三人顿时就被逗笑了。
牛牛又耍了一会儿宝后,才被他的娘亲抱过去喂饭了。
李仲碗里的粥也刚好凉了,早就饿的受不了的他赶忙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李仲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