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梁国太子想逃跑,他又能逃到哪儿去?”许皇不屑地撇嘴。
“那么微臣该怎样答复梁国太子呢?”汤铨谨慎地问。
许皇冷道:“他果真说过,倘若本次没有将案件查得水落石出,甘愿受罚?”
汤铨用力颔首:“对,关于这点,梁国太子很肯定。”
切~
不懂天高地厚的梁国太子,他是真傻还是真头铁?许皇讪笑着朝汤铨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汤铨忙不迭地迎上前,只听许皇用及其微小的声音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在你看来,昨夜那个刺客真的受梁国太子指派吗?”
“已知信息太少,目前很难讲。”汤铨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
许皇柔声道:“汤爱卿不要为难不要害怕,寡人现在给你一句承诺,讲错绝对不予追究。只要凭你多年断案累积的经验及直觉,告诉寡人心中真实所想。”
“微臣早上与梁国太子有过交流,综合他的行为及各方面线索,微臣以为,梁国太子犯案的可能性,应该不超过百分之十。”
汤铨低头战战兢兢地回答。嘴里边每说出一个字,心脏便猛地跳一下。讲完,汤铨脑袋埋得更低,根本不敢看向许皇眼睛。
“好!”
许皇拍了拍汤铨肩膀,“那么从现在开始,梁国太子就交给你了。他想查案你就带着他去查,每天查完以后,切记将他继续扔进天牢。”
……
陈浪倚靠木质栏杆,眼神空洞地望向其他牢笼。此刻陈浪有一点点懊恼,懊恼不该为了展示决心而贸然放出狠话。
其实,昨夜摘星楼失火,陈浪临危不乱想出被子结绳的逃跑方法,光凭这点就能看出他的潜质,陈浪参与查案,兴许会有意外收货。
所以陈浪大概不需要吹牛,也能赢得走出牢笼,为自己洗刷冤屈的机会。
正想着,视线所及范围内出现几个衙役,陈浪定睛看去,衙役中还有个深绿锦袍的三品官员。
嘻嘻~
陈浪傲然挺直腰板,静待牢笼打开。
……
虽然只在许国天牢待了半个晚上,但陈浪出来时,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偷偷看向天空,乌云层层叠叠,看不见阳光。
可能很快要下雨吧,而且是大暴雨。
陈浪摇摇头,心说这场雨提前到昨夜该多好,那样即便摘星楼失火,也会被这瓢泼大雨劈头盖脸地浇灭。
他骑着高头大马,和汤铨还有众多衙役,来到象征许国精神的摘星楼。
错,应该说,是摘星楼的遗址。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面,刚刚经历浩劫的摘星楼依然倔强。放眼看,整个摘星楼只剩一半,残存的楼体也变得乌漆嘛黑。见此惨状,衙役们纷纷唉声叹气。
昨夜大火熄灭之后,许国军队便接管摘星楼,他们清理现场并且保护现场,等候汤铨或其他办案官员到来。
所有人都在猜,摘星楼应当是人为纵火,但猜测归猜测,还得拿到真凭实据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