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臣默默转头看向躲在另一旁的“脑子有病”的明若华,果然看到她一脸黑线和无语,南景臣唇角不由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明若华:“……”
周先生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最近你给我安份一些,近段日子,你那些心思最好都给我收一收,岛上安份一些,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我都得玩完!”
“周先生,那宣王世子也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值得你这么上心?纵是他有世子身份,又娶了郡主,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是好配合,我们就好酒好菜伺候着,要是不愿意配合,大不了杀了就是。”主管事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南景臣的性命随时都可以谈笑取之。
明若华默默转头看向“性命轻而易举便可取之”的南景臣,唇角微弯,刚刚他嘲笑她,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
南景臣:“……”
只不过,主管事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明若华生出许多疑惑,这位管事到底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说……他所藏着的实力要远远高于他们的预料?
“少在这里给我吹牛,把账本拿来我看看。”周先生不耐烦地说。
“诶,好,您稍等。”主管事笑意盈盈地说,只是甫一转身,面上的笑容却消失不见,只留下的满脸冰冷,待拿出账本,转身之前又重新挂上灿烂讨好的笑容。
周先生有些不耐烦地从主管事的手里接过账本,嘴里嫌弃道:“拿个账本也要老半天,磨磨蹭蹭的,就你这点办事能力,也不知道主子看中你哪一点,竟然会让你来这里当主管事?”
“周先生教训的是。”主管事垂下脑袋,应和了一句。
周先生不屑地再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将他给放在心上,继续看着账本,只是看着看着,眉心不由皱了起来,拿出自己带来的账本对比了一下,“这账目不对啊,怎么……”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周先生便后仰倒地,转眼失去了意识,血慢慢流了出来,淡淡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着。
主管事面无表情地将周先生刚刚翻阅过的两本账本给收了起来,把自己的心腹叫进来,“把血渍擦一擦,扔到小船上去。”
心腹对这样的事情显然已经处理习惯,手脚麻利地便将周先生的尸体给处理好。
心腹将周先生的尸体带出去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进来,将桌面上的几张纸给吹落到地,主管事皱了皱眉头,弯腰将地面上的纸给捡起来,余光瞥向一旁角落,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站直身子,将纸放回到桌面上找东西压好,悄悄从书桌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匕首,蹑手蹑脚地往屋子深处而去。
快来到内室时,忽然迈了一个大步,掏出匕首,可是面前的却什么都没有,窗户打开着,门外的绿植在月光的映照下往屋子里投射下一道阴影,并随着微风吹拂而有所晃动。
主管事仔细检查了一番屋内,确定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眉心紧紧皱着,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后山那屋子有没有什么异常?”主管事唤来外面的人,询问道。
“并无异常,那年轻男女就是体力旺盛,一直折腾到刚刚才熄了灯,不过看样子,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呢。”回复的人说着还带上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主管事显然没有心思开黄腔,拿起两本账本便立马往南景臣和明若华的屋子去,走到距离屋子不远处,便能隐约听见几声让人忍不住红脸的声音。
难道是他多疑了?
确保屋外的人都已经散去后,南景臣看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而后转头看向明若华,无声地询问。
“这是明四,负责四海帮与明月楼的信息传递,善易容换声。”明若华向南景臣介绍道,“他比我要早几日来。”
“明四,说是你这几天查到的。”明若华转而对明四说。
明四点了点头,将这几天查到的情况一一叙说。
结合他们二人以及她所查的,明若华总结道:“这个盐场属于溪城周家,但是负责派兵守卫这个盐场的周济武,虽是周家人,却早已分家并对本家一直不满,两边甚至有你死我活的趋势。
主管事主管岛上一切事务,但所有支出和收入却由二管事负责,两人都是周家的人,今日我们我们看到的那个周先生,就是素日里负责传达周家那边的命令,两位管事对其很是巴结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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