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顾清雪从梦中惊醒,头部的巨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
她想坐起身,却发现一条手臂被人紧紧抱着,转头,墨云离那安静的睡颜映入她的眼底。
他眼底的青紫让她心疼,她的指尖抚上那眉峰间的褶皱。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那明镜般的水眸缓缓张开,一会才轻轻开口:
“你醒了?”
“嗯!”
“还痛不痛?”
他坐起身,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不痛了。”
她安静地看着墨云离的动作,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溢满她的心脏。
“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熬了粥,你等一下。”
女皇听到了她苏醒过来的消息,立马就往东宫而来了:
“清儿!”
“皇姨!”
“还痛不痛?”
女皇的手碰了碰顾清雪头上绑着的绷带,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怜爱。
“不痛,这点痛算什么?皇姨,我娘她……”
“不要跟朕提她。”
女皇似乎还在为昨晚的事情介怀,气愤地打断了顾清雪的话。
“皇姨,就因为那个人怀了皇女,您就对他百般纵容,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事实的真相,宁愿,错怪好人,也要维护他吗?您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吗?万一他是他国派来的奸细呢?您也要不分青红昼白地护着他吗?”
“别说了。”
女皇少有地怒吼着她。
“我要说,陛下!他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他是带着目的来到您的身边的,他是想要害您的啊。您睁大眼睛看一看吧。”
顾清雪忍着头上的疼痛,也要把话说完,她不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情仇,但是她知道面前的女皇,喜欢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每次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是透过她在看过去的父亲。
“谁说他不是的?………………”
女皇吼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走了。
顾清雪又在皇宫住了几天,好几次她想要回王府去,都被女皇派人拦了下来。以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好的理由,把她留在了东宫。
除了墨云离,也不让任何人来探视她,直接把她软禁在了宫里。
顾清雪终于忍无可忍,又和女皇吵了一架,这是顾清雪有史以来与女皇最恶劣的一次争吵。可女皇这次是铁了心肠了,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出宫,临走前还扔下一句:
她与青竹的大婚之时,会同时下旨封她为栖凤国的太女!以后就一直住在东宫,再也不用回王府了。
女皇走后,墨云离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全身裹在大披风里的人。
“他是谁?”
顾清雪疑惑地看着墨云离,待那个人走近,一把拉掉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顾清雪才看到白景瑜的那张脸。
“景儿!”
“清雪!呜……”
白景瑜一头扑进了顾清雪的怀里,大声哭泣了起来。
“傻瓜,我没事,就是一点点小伤,你看,都好得差不多了。”
顾清雪拍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呜……”
白景瑜还是哭过不停,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全部流干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清雪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清雪,王爷和爹爹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
顾清雪把他从怀里拉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此时蕴满了水汽,和难言的悲伤,他一边抽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他们……他们被……陛下……”
“梦贵君到!”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太监那尖锐的声音;
雍容华贵的梦贵君从殿外走了进来,他得意地看着白景瑜那张惊慌失措的苍白的脸,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在这里一样。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呢?”
顾清雪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起身行礼,也拉住了白景瑜,让他好好坐在床边。
“啧啧啧,看来咱们的清雪殿下,也挺薄情的啊,自己的娘都被打进死牢了,还能如此淡定,佩服,佩服。”
“你说什么?”
顾清雪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她把目光看向白景瑜。
白景瑜点了点头,低声说:
“有人密告母亲勾结外国,扰乱朝廷,谋权篡位,陛下派来的人在王府搜出了母亲通敌的证据,王府众人全都被带走了,母亲和爹爹都被关进了宗人府,母亲去求了陛下,我被保了下来。清雪,对不起,我没能保护爹爹他们,我……”
顾清雪走下床,一步一步,来到梦贵君的面前:
“是你!”
“殿下,你可不要说话哦,这可是你那个母亲亲口承认的。”
梦贵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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