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饶命,公子放过奴家。”张莺莺大声求饶。但是想起刚刚张弃那番话,连忙又小声了。
“你看看,我们说好了的规矩,你说是不是怪你啊?”张弃挑逗的说。
“怪奴家,奴家的错。”张莺莺小声应着,身体也跟着扭动起来,想要试着挣开绳子。
“既然错了,就要受罚。”说完这些,张弃左手撑开张莺莺的嘴捏着她的舌头,右手拿着匕首伸了过去。
一身惨叫过后,满嘴鲜血的张莺莺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舌头,昏了过去。
张弃摇了摇头,从准备好的腰里掏出了一包药,撬开张莺莺的嘴倒了进去。随后又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夹杂着雪的水,浇在了她的头上。
刚刚晕厥的张莺莺立马警醒,刚想说话求饶,却说不出口,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也不等张莺莺反映过来,张弃拿起匕首便向她的脸上划去,一刀,两刀,直到一张原本虽说不上绝美,但也算有些姿色的脸满是刀痕。鲜血早已将张莺莺的脸覆盖了,就连眼睛也因为血太多,而模糊不清。
张弃赶忙捡起地上的破布擦了擦张莺莺的眼睛,又将水桶拎到她跟前。
张弃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拽着已经能看见的张莺莺的头发。将她按在水桶上方,借着有些暗淡的月光。张莺莺看见自己映在水中那早已惨不忍睹的脸,泪水混杂这血水,又是迷住了眼。
张弃松开手,蹲了下来。用匕首将张莺莺散乱的在脸上的头发挑开,带着玩味的神情说:“我娘说过,遇到好看的女子,一定不能放过。可惜了,现在姐姐不好看了,恐怕娶不了了。既然这样,那么姐姐,下辈子投胎生的花容月貌些,我等着姐姐。”
张莺莺听到这,哪还不懂其中的意思。拼命摇头,向后靠去。
张弃伸出匕首,朝着张莺莺的脖子处划去。等到张莺莺不在晃动身躯后,张弃伸手确定张莺莺死了。便收起了匕首,站在那。
你自诩好看,那我就划烂你的脸。你多嘴多舌说我母亲,那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不多不少,你和我平了。
张弃就那么站着,眼角流下泪水。
其实对于自己的母亲,张弃多少是有些想念的。他的母亲曾直言不讳的告诉他生下他只是想着自己能够母凭子贵,让他不要对自己感恩什么的。
其实他心里明白,母亲这样说只是让自己不要心软,若以后有机会,即使牺牲她,也好受些。当日那句望母亲容颜不改,虽然是在暗示她自尽。但是张弃更加清楚,即使不这样说,自己那个聪慧的母亲也会自尽,从而不耽误自己的路。所以那句话说是算计不如说给予母亲最后的安慰,安慰自己的母亲,孩儿长大了,孩儿记得您的教诲。
那个有一晚用尽所有积蓄买通下人的母亲,带着还是孩童的张弃曾经在夜里众人休息之后走到了朝会的大殿。那个叫阮玲儿的女人远远地指着那个秦国的座位,告诉他有朝一日一定要坐上去。这句话让还是懵懂孩童的张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久久的刻在心里。
张弃,走出山神庙。背后是张莺莺的尸体,月光照着尸体,显得有些渗人。
在庙外的张弃回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马车赶进了庙里,然后将马杀死,随后从山神庙里的一角,提了一桶油围着山神庙开始浇了起来了。
一把火,准备将今夜发生的一切都烧个干净。
为了不留下什么,所以张弃早早就将张莺莺那些首饰拿走了,怕张莺莺包袱里有些别的首饰,张弃在凤翎阁还谎称家里都有,将东西借机会留在那,心思缜密可见一斑。
张弃向金陵的方向走着,不一会就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马匹上。此时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算好了开城门的时间,张弃收拾好心情,驾马奔着金陵的方向跑去。
就在到了客栈房屋内,累了一夜的张弃沉沉睡去。直到晌午被窗外的雷声惊醒,张弃本来也没在意什么,打算接着睡去。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床上坐起,惊恐地问坐在桌边画图的张潜:“爹,雨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张潜想了想说:“才下没多久,你放心。”
想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即使发现了,在这个匪徒遍地的乱世,也没有什么。即使查起来,也很难查到自己头上,并不会耽误自己三天后出城。张弃这才倒下继续睡去。
而在城外的山神庙,大火后倒塌的废墟中。一具烧焦的尸体,赫然的夹杂其中,格外醒目。雨水将尸体上的灰尘洗去,狰狞的焦尸有些让人恶心,而尸体的肚子处好像有一块碧绿的东西影影约约的在那。
一个本想着趁着大雨,好去城中送去雨伞的,赚点钱的货郎就在山神庙前的必经之路上推着他的车子缓缓的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