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重宁远看着奉天一脸防备的神色,哭笑不得道:“母后只是想看看淮儿。”其实,重宁远对于蛋蛋这个名字,也颇有微词。可是孩子他外祖说了,取个贱名,好养活。
奉天看着眼前的仗势,虽然心下不愿,可是怎么说这里也是宫里,一咬牙,抱着孩子凑到左静姝的眼前:“只准看,不准摸。”奉天可当自己怀里抱的是颗金蛋蛋,虽说是个懒人,可是除了喂奶和换尿布以外,总是自己抱着。
“……”端静皇太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刚要发火,可是看到奉天怀里白白胖胖的孙子之后笑的眼睛都没了,“这孩子……长的和远儿小时候像极了!这眉毛,胎发都是一样的。”皇太后一高兴就要伸手去摸,奉天急忙就闪了身:“嘘,刚睡着。”
皇太后的手再次僵在半空中,握拳收了回来,却又再次想上前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平时闹不闹?”
“我家蛋蛋乖极了,比圈圈小时候乖多了。”奉天一脸骄傲低语道。
“什么?”皇太后被说得一头雾水。
奉天懒得解释,只是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奉蛋蛋,要说起来,奉天会抱孩子,还全得益于当年他哄那个闹人的奉礼泉,要不然他哪里会哄孩子。一旁的重宁远和左静姝只得巴望着,奉天轻轻拍着,皇太后低头满脸慈爱的看着嘟着小嘴鼻翼轻轻翕动睡得一脸香甜的皇孙,奉天紧紧护着,唯恐这两人抢了去。
忽然,奉天脸色不虞:“臭蛋!又拉了!”说完一脸嫌弃的把奉蛋蛋举出去好远。一直站在一旁的端静皇太后没听见奉天低头轻咒的是什么,只是看到奉天一下子就把孩子送了过来,面上一喜就把孩子抱了过来。只闻到一阵类似于酸败的臭气,皇太后当即脸都绿了。这时候刚舒坦完的奉蛋蛋睁开眼,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还一皱着眉看着自己,并且腿下还有不明热乎乎的东西让自己不开心了,当即就史无前例的发了脾气,扯了嗓门就嚎了起来。
“奶妈!”奉天从未见过奉蛋蛋这么个哭法,一时慌了手脚,想上前抱,却又嫌弃那个味儿,捂着鼻子大声喊着一旁的奶妈。
左静姝更是尴尬,虽说她生有一子,但是怎么说也是娘娘出身,什么时候抱过个屎孩子?这孙子是放在怀里也不是,送出去也不是,只得小心哄抱着,奉蛋蛋却更不开心了,哭的小脸皱皱着。
奶妈急忙躬身将孩子抱了过来,打开包被,呵,好么,整个腿上都是“黄金”,两条藕一样的小胖腿还踹呢,一旁三个大人看着都皱着眉,脸上却是无奈的笑。
奶妈手脚利索的将那屎孩子收拾干净,又喂了奶,这可爱讨喜干净的奉蛋蛋又回来了!除了还有些微湿的睫毛外,根本看不出曾经还哭过。眨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眼睛定在一处,马上,脸上又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奉天一抬头看向那处,乐了,只见那处站着的端静皇太后脸上神色好看极了。
皇太后发现刚才手忙脚乱的,自己孙子那“黄金”不知道怎么都蹭在自己衣服上,想回去换衣服吧,心下又想多看看孩子,奈何那孩子看到他还总是要哭的样子,无奈只得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脸色有些僵硬的和奉天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嘱咐好好养身子的话,又送了块重宁远小时候带的长命锁和那她自己亲手缝制的几件小衣服小鞋子。
“母后一直是个口硬心软的人。”重宁远倚在床帏边解释道。
奉天低头翻弄着那虎头鞋,又兀自给那脚还没有猪蹄夹子大的奉蛋蛋试穿上,那鞋本是给白天左右的小孩儿穿的,所以还很大,奉天倒是看得很欢喜。奉蛋蛋也跟着哼唧了几声,奉天看着心里痒痒的,又把那蛋抱在了怀里。
“给了我爹多少银子?”须臾,奉天像是没听到重宁远刚才那句话,反问道。
重宁远摸了摸鼻子:“没多少……”说是邀月阁年久失修,奉天最近吃了多少多少东西,还有冯至的那个药,最古怪的就连奉舜华要生孩子,他还要给什么下奶钱,零零总总一共是一万两,不过是,黄金。
奉天像是猜到似的,冷哼一下,又继续低头逗着刚睡醒又在打呵欠的奉蛋蛋,慢声道,“我们说好,奉蛋蛋我是不可能给您的。我不管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您收买了邀月阁的人,可是这里,只要我想走,任您是关不住我的。”语带慵懒,就像从未将重宁远这些努力放在眼中。
一句话,让重宁远笑意僵在脸上,那话里客气恭敬的疏远,让重宁远心下收紧,他坐在奉天身边,苦涩一笑:“你认为我要是只想要孩子,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么?”
“皇上,草民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男人,或许您只是说吃腻了山珍海味,然后忽然想尝尝我这个萝卜啥味道。成啊,咱不是都吃过了么?我和皇室斗,自然是斗不过了,要不然当初我也不能说一个爷们插了八只金钗嫁进了静王府。说实话吧,您一个皇帝想要多少爱您的人不成啊,非要我一个好吃懒做,长相又一般的男人干嘛?”奉天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抱怨,倒是有些无奈和不解。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重宁远听到奉天这么说,又解释道。
奉天伸出一只手打断了重宁远,直直看进重宁远的眼底,一点避讳没有的笑道:“皇上,没那个必要,草民理解您,这不是国事重要么?我一介草民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奉天!”重宁远低吼。
“哎哟……你个混蛋!”奉天也低声吼道,重宁远顺着他眼光一看,估计那奉蛋蛋刚才没吃饱,二人光说话也没太注意他,那蛋嘴也特别好使,隔着衣服也嘬到了奉天的乳|头,奉天只着得一件亵衣前一小块水渍,倒不是疼,只是,感觉很诡异。
刚才二人僵持的气氛被打破,重宁远见势调笑着转了话题:“真的有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