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隐寺前段时间翻修,不让行人进入,周祁鹤在网上看见这寺庙又重新开放了,于是就让秘书给订了一张票。
周祁鹤一向不信鬼神,无宗教,只是眼下时延母亲做手术,去拜一拜,总是好的,他跟时延从小一起长大,高姨也算自己的半个妈,亲人蒙受苦难,只有寄希望于诸佛,烧香续火,唯愿长辈平安。
可这秘书嘴巴大,又被谭阡给收买了,周祁鹤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汇报。
谭阡经过多方面打听,这才知道了周祁鹤弟弟的母亲要做手术。
既然攻略不了周祁鹤,那就先从他身边周围人下手,要是赢得了他周围人的认可,那他们替自己说说好话,没准周祁鹤耳根子就软了呢。
谭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这才顶着大日头,手里拎着个果篮来探望高芸。
可谁知道一进来竟然看见这么一幕。
里面的男人在和他所谓的弟弟缠绵亲吻,身形高大的男人,仅仅只是一个侧面的剪影,都能看出他的深情,甚至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卑微,那么轻,那么柔,跟平常刚正不阿,冷眉冷眼的形象一点都不相符。
谭阡本以为,周祁鹤这人从心到外都是冷的。
可他竟然在这暮色中,开出了一朵温柔又灿烂的花。
一瞬间,谭阡眸色暗沉下来,是一种对命运的不甘。
他转身离开。
——
时延再睁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只觉得有丝丝麻痒肿胀。
窗户边趴着个男人,他头探向窗外,指尖夹着烟,袅娜的烟气在深夜里四散弥漫。
时延怔愣了一下,开口打破沉默:“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不抽烟吗?”
周祁鹤将腰挺直,转身,答非所问道:“睡醒了。”
时延把视线移到他指尖的猩红上:“我高一有阵子抽烟,你不让我抽,还跟我打了一架,你不是最讨厌烟吗?”
周祁鹤从唇边吐出烟气,喉结滚动沉沉笑了下:“阿延,人都是会变的,再讨厌的东西,有朝一日也得靠他续命。”
说这话的时候,周祁鹤声音喑哑,夹着点磁性低迷的颓,时延觉得周祁鹤像个吟游的诗人,心跳的频率不自觉加快。
周祁鹤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抽烟吗?”
时延摇头:“不抽了。”心说,我把你讨厌我的地方,全改了。
周祁鹤沉默了一会:“想不想来一口?”
时延心跳一窒,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那我试着抽一根吧,好久都没抽过了。”
周祁鹤指尖顿了一下,转手将自己的烟喂给他:“就不给你点新的了。”
时延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轻张唇缝,将周祁鹤刚才含在嘴里的烟头,叼在唇齿之间,凭借着感觉吸了一口。
“咳咳咳——”
时延被呛的眼眶通红,连连摆手:“我不抽了,哥,你抽吧。”
周祁鹤无奈至极,恍然般:“阿延你也变了,怎么现在反倒像我跟不良少年似的。”
时延愣了下。
只听周祁鹤说:“逼你这个好同学抽烟。”
时延慢慢不自在的耳廓红了。
周祁鹤顿了一下,从西裤兜里掏出来个挂着红绳的玉佩,伸手挂在时延脖子上:“给你妈去寺庙里烧香请.愿,顺便给你请了尊佛,仔细带着吧。”
时延伸手握住胸口的冰凉,笑的眼睛弯成一轮月牙:“谢谢哥。”
虽然时延脸上是笑着的,可心里还是泛起一丝麻痒的酸涩,以后就站在他的身后吧,做他的弟弟,卑劣的用毫无血缘的亲近关系,从他身上汲取可望而不可即的感情。
满足自己那疯狂而又泛滥的爱.欲。
周祁鹤眼神温柔克制:“最近有喜欢的人吗?”
时延耳垂薄红,支支吾吾:“……有,但是他身边有人了。”
周祁鹤先是一怔,随后放松一笑:“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回头我有合适的再给你介绍。”
时延别别扭扭,不怎么敢去看周祁鹤的眼睛:“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
周祁鹤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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