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马死了?”木梓心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瑶竹,示意她退出众人的视线。
“昨日有人看你们聊了还几个时辰,是不是这样。”
木梓脸色一变,一副气愤的模样说:“捕头大哥,你还说呢,昨天这个孙马跟我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结果我跟他进了雅间,有个眼生的丫鬟进来倒茶,我刚想开口说话,结果这个丫鬟突然就把孙马给劈晕了,紧接着我也给劈晕了,我这丫头瑶竹有些功夫也被他打伤了,我也不知道我晕了多长时间,还是孙马把我叫醒的。后来说什么话我也不和孙马呆一块了,可把我吓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木梓这些话说的格外大声,“谁知道今天我一来他就死了啊,捕头大哥,他怎么死的,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闭嘴。”捕头一声喝,木梓识相的住嘴低头,不再说下去。
“昨夜是谁陪死者的?”捕头高声观望,紧着这从人群里出来一个妩媚的女子:“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捕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透着调戏。
“小女子夏棠。”夏棠,木梓不陌生,醉梦楼里的四大陪客的红牌,这四人以花为名,也称四大花牌。
海棠抬起头看了一眼捕头瞬而低下头,柔声道:“昨日孙公子虽是买了夏棠陪客,可是昨日孙公子喝醉了酒,夏棠将他扶到床上后便离开了,这一点小红可以作证,小红当时正巧打扫完往房间走看到了。”
站在一旁的小红听到自己后点头:“对,我和夏棠小姐一起离开的。”
“奥,这么说,你们都没有嫌疑了。”
“头,我搜过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
仵作也过来,低声道:“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剑致命。”
捕头听完打量着眼前这几人,大手一挥,道:“来人,把这个嫌疑最大的木辛带回大牢。”
“哎,为什么是我嫌疑最大!”木梓急了,这个瞎眼的捕快,木梓狠劲的挣扎,倒在瑶竹身上,沉声道:“绿竹,夏棠。”
瑶竹看着主子被带走的身影急的直跺脚:“公子!”
木梓被扒了一身锦衣,换上了囚服扔进大牢里,木梓趴在一堆草上叹了口气不想动,最近真是背啊,前些日子被刺杀,现在又蹲大牢,我这个相府小姐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
“这位仁兄,你是犯了什么罪。”趴在地上的木梓听着这个声音不仅年轻,语气还很有礼貌,好奇的她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一身脏黑的囚服,脸上黑不溜秋,实在是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不过看身板动作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我,被冤枉成杀人凶手。”木梓找了个地脚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地方朝他看看,“你呢?”
那人坐过来:“在下唐墨,是宣州过来的,路上被偷了钱袋,只能摆摊卖些字画赚路费,结果有人居然来收保护费,我没钱,他们就找了个理由就把我关进来了,在下都在这关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这些人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唐墨拱手相问,木梓拱手回到:“在下木辛,唐兄喊我木辛好了。”
“哪里哪里,看木兄的年纪得有二十五六了吧。”
木梓一模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你喊我一声木兄,那我便喊你唐墨了。”木梓想了想,唐兄,堂兄,木兄,母熊,这古人就是麻烦。
这边洛音从奶娘兰姨那里得了消息说是醉梦楼里那个木辛被捕快抓了起来,急匆匆的吩咐备轿去了相府。
相府的人见洛音小姐很是焦急,急忙领着她去见公子。
木桑正在花园里练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末了,剑尖挑下一只海棠花献给等了很久的洛音。
洛音走上前拿来海棠对着木桑的脑袋打了一下,嗔怒道:“还耍什么剑,小梓被抓了。”
木桑收起剑,吩咐下人拿了回去,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问道:“她又闯什么祸了。”他这个妹妹,真不让人不省心。
洛音也坐了下来:“不应该说小梓,是木辛被抓了起来,昨晚有一个在醉梦楼被人一剑致命,小梓昨日与他聊过天,被捕快以嫌犯之名抓了起来,现在也不知道会给小梓定什么罪名。”
“那个死者和小梓熟么?”
“不知,昨日有人见他们聊了有几个时辰,可今日众人听到小梓说死者将她带到屋里还没说话,就有人冒充醉梦楼的丫鬟将他们给劈晕了。”洛音神色凝重,“以木梓一个人可能会被偷袭,但和瑶竹两个人一起,我觉得被偷袭的可能性很小。”
“的确有猫腻,瑶竹联系到了吗。”木桑站起身来,“去牢里见小梓不方便,只能暗中找到瑶竹了解情况了。”
“小梓买下了绿腰,给她买了一处住处,我猜瑶竹应该在那里,打听一下,应该不难,但我觉得我们还是等瑶竹吧,她应该会再来醉梦楼。”
木桑一顿:“你让小梓把绿腰买了?”看了洛音良久,木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