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生气?当即冲到医院,跟王森岭的老娘扯头发,打得天崩地裂,而王森岭也不复在学校时的嚣张跋扈,整个人缩在床上裹着被子,更像一滩烂肉,桃酥的绝对压制还有暴力回应,足以成为他余生最大的噩梦。
桃酥这边陪着摔摔情绪稳定下来,一个扭头发现都被料理完了,不由得哽住。
迟寒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下午时分安景文跟路寒山提着营养品来到医院,摔摔刚午觉睡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没有注射抑制剂,所以信息素很明显。
安景文嗅到后微微挑眉,看向桃酥:“这几天都依赖你的信息素?”
“嗯。”桃酥点点头,给他们倒热水。
安景文这人表达喜欢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加上骨子里皮,于是坐下后开摔摔玩笑:“哎呦,万一以后你们没在一起,品尝过顶级信息素的Omega可怎么办哦。”
摔摔一愣,瞌睡瞬间就没了,停顿几秒,眼眶一点点变红。
桃酥哥会不要他吗……发情期的Omega根本没道理可讲,任何一点儿负面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摔摔眨了眨眼,眼泪就下来了。
安景文:“……”
桃酥:“爷爷!”
路寒山:“你就这么闲的吗?”
摔摔上午醒来不舒服才哭过,桃酥好不容易哄好,安景文一脚踩在摔摔最害怕的事情上,这阵子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不多时众人陆陆续续赶到,安sir顿时被一众充满指责的目光包裹住。
不敢动。
秦闻按住眉心:“父亲,您能稍微成熟一点儿吗?”
迟寒抱臂冷哼:“那怕是得下辈子。”
孙开宁才被帮了大忙,毕竟他的手不好伸到议院,是安景文的功劳,于是只能“哼”一声表达愤怒。
“呜呜呜……”那边摔摔抱着桃酥水漫金山,哽咽着问:“会、会不要我吗?”
“不会!”桃酥斩钉截铁:“只要你。”
“可戒指都只有我一个人有呜呜呜……”
“谁说的?”桃酥想都没想就从领口抽出来一枚跟摔摔那枚款式一样,只是稍微大点儿的戒指,解释道:“是对戒!”
得,也不用等到高考出成绩了。
许漾成看得发笑,儿子这点应该随他,毕竟孙开宁一根筋,从来不讲套路。
路寒山在一旁一杯茶喝完,热闹看够将众人推开,笑道:“好了好了,他知道错了,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人都傻了。”
傍晚大家回去,桃酥留在医院守夜,孙开宁这才发现着了这个小子的道儿,现在把他儿子哄得团团转!
“桃酥哥……”摔摔白天睡得多,晚上难得精神,身上偶尔还是跟针扎一般疼,有酸酸涩涩的情绪堵在胸口,他就想找人说话。
“嗯?”桃酥微微低下头,有细软的发抵在唇边,他无声地亲了一下。
“等我大学结束。”摔摔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合时宜,但他需要一个确定答案,真的好害怕一个转身,桃酥哥就离他越来越远,“我们能……能结婚吗?”说完整个人像是熟透的番茄,屏息凝神地听回答。
桃酥抱着人的手微微收紧,片刻后轻声道:“大学期间,也能结婚的。”
摔摔在被子里拱了拱,闷闷问:“你认真的?”
“嗯。”桃酥接道:“认真的。”他比摔摔着急,总觉得时间太慢了。
摔摔在医院待了一周,出来正好赶上五一放假,桃酥寸步不离守着,毫无心理负担地住进了孙开宁的家,对此许漾成倒看得开,迟早的事情,但孙开宁总是咬牙切齿,活像被人掰破了馍馍。
“迟寒,你稍微管管你儿子。”晚上在孙开宁家吃火锅,趁着菜还没上桌,旁边就是迟寒,孙开宁抓紧时间倒苦水。
迟寒岿然不动:“不行你把他赶出来,不用给我这个面子。”
肆轻歌“噗”一下笑出声,“怕是打不过。”
孙开宁瞪他一眼:“闭嘴!”
那边雪狮狠狠咬住金蛇的尾巴,金蛇吃痛,两个实体立刻扭打在一起,肆轻歌浅浅吸了口气,下一秒切断了精神连接。
彼时声声热闹,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