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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鸿羡慕一年四班的班委会,她酸溜溜地说:“你班这几个苗真厉害,我班没突出的,一窝小绵羊,选班长都费劲”。
红梅顺利地把团支书名单交上去了,完成了一项任务。
这忙碌的一周终于要过去,下班前,她在班级看自习,布莱克径直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见你一次太不容易,只得我亲劳大驾找你。
下周开学典礼,有新生代表讲话,你选一个吧”。
她很高兴,她的学生有机会锻炼太好了。
他接着说:“发言稿别太长也别太短,五六百字那样吧”。
她的目光又在选人,他没走,继续说:“还有个环节是教师代表发言,你来吧”。
她的目光依然在寻觅,头赶紧摇着,怕摇晚了就赖她身上似的。
他用激将法:“你不敢?写不好稿还是觉得丑”?
她瞪了他一眼:“不感兴趣”。
他说:“这是任务,我没时间找别人,周末两天在家备稿吧”。
说完就走了。
找学生代表的目光她锁定了小旭,小旭浑然天成的少女模样不正是青春的代表吗?
她的声音介于童声和变声前的纯真,稍带那么一点矜持,就像一个天然处子突然懵懂了点人生的秘密,这短暂的声音特色如果留住了,那真的是一件成人之美的功德。
她直接走到小旭身旁,俯身说:“周末在家构思发言稿,开学典礼你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五六百字,周一给我看”。
小旭痛快地点点头,一点不畏惧。
安排完这些,放学铃声清脆地响彻校园。
这声音似乎不同于每天,听着是那么悦耳,夺命似的第一周终于结束,周末终于来了。
她从大姐家牵着云飞往家走时,才好好看看她的孩子。
云飞的头发该剪了,鞋子该买秋款了,最主要的是该洗澡了。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妈妈。
她怀着歉疚的心情对云飞极其耐心,云飞发现妈妈终于有时间听他说话,就絮絮叨叨的,他说:“我大姨说了,把我给她家吧,你顾不上我了”。
她抱歉地说:“妈妈忙完这阵就好了”。
那段路她们母子走了很久,她也趁此放松一下。
周末的两天她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家庭,大洗大涮,晾衣绳上午满满的,晒干了收回去后下午又满满的。
栗嫂趴在墙头看她进进出出,赞叹地说:“你又上班又做家务,还拉扯孩子,你这小身板真是小宇宙,哪来那么多能量”?
她笑着说:“还好吧,没办法”。
栗嫂全职主妇,白白胖胖,可不是比她逍遥?
在忙碌的间隙,她构思她的发言稿。
但一点头绪没有,她自信文笔不错,擅长倾诉那种静下心来的聆听。
可是演讲啦,大会发言啦,谁有心情“聆听”?都是那磅礴的煽情文有气势,这个她懂。
可是,煽情她不擅长,华丽词藻她有,但空洞地往一起堆,她都觉得尴尬。
没技巧时,朴素和真诚就是最大的技巧,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说出真实感受,也就五六百字,“观众”能听进去一句就算她没白费劲。
这么一想,思路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