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面带微笑点了头。
萧如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唐敬之离去的方向,哭笑不得。
梁丘雅音拍桌笑道,“我就说嘛,你这皇帝特意把唐敬之给诓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没想到你就是为了想让他心甘情愿去跑腿的。这招好毒!”
宇文赫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并不反驳,想来是默认了梁丘姑娘的这个说法。
萧如月也心想着:宇文赫用心太险恶了!
唐敬之这狐狸都被他给算计了。
估摸着这会儿他已经回过神来了,但不好意思回头。
改天有机会还得好好打听打听他和唐敬之的关系才行。
梁丘雅音笑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笑道,“我去看看唐敬之那货在干什么,你们小两口好好过二人世界吧。”
说着就站起来,顺手摸了两块糕点,准备也从窗口蹦出去。
就听见门口崇阳报了一声求见,梁丘雅音的动作一顿,只听宇文赫唤了声:“进来。”
随后,崇阳大步流星进来,单膝跪地郑重道,“君上,娘娘,鞑靼可汗薨世了。”
萧如月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那一日那位鞑靼的呼勒太子就是与宇文赫谈条件,要求让唐敬之进他们的王宫去给鞑靼可汗穆合礼治病救命的。
但那一日因为十三赶去鞑靼的关系,宇文赫和唐敬之他们刚出门,呼勒便对她下手了。也因为这件事,宇文赫带着她直接返回来,唐敬之自然也就没进王宫去给那位鞑靼可汗救命。
所以,是这个原因么?
宇文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冷冷笑道,“那个呼勒太子要是长点心不对你下手,那位鞑靼可汗这会儿兴许还活着。”
他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那位鞑靼可汗要是在天有灵,就去找他那个蠢儿子算账。
是他儿子把他给折腾死的。
萧如月娥眉微敛,问宇文赫道,“这会儿宇文觉已经回到凉州城了吧?”
宇文赫自是明白她想问什么的,只淡淡嗯了一声。
萧如月又道,“宇文觉不在那边坐镇,那位三王子莫啜也回去了,那鞑靼这会儿岂不是乱套了?他们王庭情况如何?”
崇阳顿了顿,看了宇文赫一眼,忍住笑说道:“不出君上所料,这会儿太子呼勒和三王子莫啜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萧如月闻言往宇文赫那儿看去,“这其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听崇阳话里的意思,仿佛是,这一步宇文赫早就算到了。
宇文赫早知道鞑靼可汗穆合礼一死,太子呼勒和三王子莫啜会展开夺位之争,让鞑靼乱成一团,这点她是懂的,可是崇阳的意思又不单单如此。
仿佛还有什么她没弄明白的伏笔。
宇文赫眸子里浮出一抹笑意,与萧如月四目相对,“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专门让王家大公子跑燕州一趟么?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
“鞑靼可汗一死,身为太子的呼勒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理应继承汗位,但穆合礼早在之前便留下了遗诏。遗诏上钦点的下一任可汗,是三王子莫啜。”
宇文赫是笑着说出这话的,他的笑容清淡浅薄,看着无辜无害,萧如月却十分明白这笑容都代表了什么。
能让他这么笑的时候绝不是什么好事……应该说,对鞑靼人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对大夏,就是一件幸事了。
宇文赫说完便斜睨着萧如月,像是在等她的反应,萧如月细细品味他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惊讶地险些给自己的口水噎住了,“你……那封鞑靼可汗的遗诏,不会是……”
王大公子王其越的手笔吧?
宇文赫笑眯眯地点头,仿佛是在说,“孺子可教也。”
萧如月:“……”
这一手太绝,令人猝不及防。
鞑靼可汗一死,可汗之争已是既定事实,这一纸遗诏一旦登场,必定会让汗位之争陷入白热化。
鞑靼国内支持莫啜的人本就不在少数,有了遗诏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呼勒哪怕是太子,哪怕原本可以顺理成章登上汗位,宇文赫在背后来这么一手,呼勒和莫啜的暗斗就会升级为明争,你死我活是免不了的了。
最后无论是呼勒赢还是莫啜胜,鞑靼都会元气大伤,这么一来,哪怕边境有宇文觉在守着,也会被王庭的斗争拖了后腿。
难怪宇文赫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大公子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过来。
难怪宇文赫不惜以身犯险也要亲自深入鞑靼王庭,原来他早就布了局,亲涉险地才能真正迷惑对手。
同时也达到了他的一众目的。
这老狐狸。
萧如月不禁庆幸这是她夫君。
这要是她的死对头,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呼勒典型的是自己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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