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来。”
“他人呢?”
“安老师现在有事情。”
“嗯。”靳禾让他进门,“你不是要进来拿他的行李和护照吗?”
“是的!”助理赶紧进门换上拖鞋,“打扰了,小禾老师。”
靳禾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进门把蛋糕放在冰箱里,又把碗里微凉的药喝光,坐在沙发上看着助理拎着行李箱出门。心里憋屈得很,但又说不上来自己究竟在憋屈一些什么。
明明没有人欺负自己,但是他就是觉得难过。
“他大概出差几天?”
“老板没说。”助理补充了一句,“他说他希望您能冷静一下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爱人先爱己”吗?
靳禾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喜欢自己的了,他实在没理解这个概念的范畴在哪里,他又没有一个文学教授的父亲教他。
他也不想为难这么一个小助理,只好说:“辛苦您了,您先回去吧。”
“好嘞。”
大门被缓缓关上,屋子里又剩下靳禾一个人,他看着淑姨在厨房里忙碌,自己却还是无所事事地窝在沙发上,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累极了。
想睡觉。
“小禾先生,要不要回到房间里去睡?”
靳禾被淑姨叫醒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淑姨看着他精神也不太好,忧心忡忡道:“要不然让医生给您看看?”
靳禾摇头,又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连家都不回了。
“安先生也不是生气,他很喜欢你的。”
靳禾起身想要回房间里去睡觉,刚一站起来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啪”得一声捂住嘴巴,还没等找垃圾桶或者是洗手间就“哇”得一声吐了一地。
吐的全是刚才喝得中药,嘴里苦得很,淑姨赶紧扶住靳禾让他坐下,可怜了靳禾又恶心又难受,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一坐下就把自己折叠起来,死死地抠住自己的胃。
医生过来拿了点儿药让他吃,又让淑姨把他扶回房间里去躺着。“中药还得再熬一碗。”
“行。”淑姨点头应下,愁眉苦脸道,“哎呦,身体这么不好,这个样子怎么能行啊。”
医生摇摇头,有的时候人体的器官机能受损真的是不可逆的,靳禾年轻的时候把自己透支得太过分,以后就算是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偏偏这个时候安弈先生还不在。”
“打电话告诉他啊。”淑姨麻利地掏出来自己的手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通知他一下,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淑姨给安弈交代了一下情况之后,施施然去客厅把惨状收拾了一下,随后又跑到厨房去给靳禾熬中药,安弈回来的速度非常快,中药还没等到熬完呢,她就听见大门被人猛地拉开,安弈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上去了。
这些小年轻啊。
淑姨把大门一关,一脸微笑地把浓稠的黑色药汁儿倒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