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娴和高斌烨从大学二年级就开始恋爱,毕业后又同居了四年,她曾多次向高斌烨暗示自己想结婚了,可高斌烨却一直未能给她明确的答复,他们一直在进与退中徘徊着。
是结婚还是分手?这是他们一直回避的话题。
用她自己的话说,他们的爱情患上了忧郁症。
魏娴知道高斌烨心中一直还保存着一份纯美的记忆,正是那份记忆使他一直在犹豫。
那是他高中的一个女同学,叫雪儿,她是个像雪花一样美丽的女孩,当年他们同在一个苏南的小城里学习。
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没有承诺,但他们一直用眼神交流着。填报高考志愿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所学校,但是事与愿违,雪儿因为三分之差而名落孙山,之后她便一直躲着他。
那天高斌烨满怀愁绪地踏上远行的车站时,她突然出现了,塞给他一条亲手织成的纯白色的围巾,只说了一句:“听说北方冷,带上吧!”就含泪跑开了。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后来他也找过她,不过听说去南方打工了,再后来便没了消息。
这些年高斌烨一直珍藏着雪儿送的围巾,没事就拿出来看看,魏娴也看到过,那是一条白色开司米织成的围巾,除了针法不匀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想到这里,魏娴起身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七条围巾来,这是她听了高斌烨的故事后偷偷织的,每年织一条,却一直不敢送给他,怕他说自己东施效颦。
魏娴正在抚摸着这一条条爱的围巾,门口传来了高斌烨的脚步声,他回来了!魏娴连忙慌张地将她的围巾统统收了起来。
她起身去端饭菜,她每天上下班都比高斌烨早一小时,早上,她为他准备好早餐再离开,晚上,在他回来前做好可口的饭菜。
吃饭时,魏娴试探着问了声:“我妈又催了,问咱俩什么时侯结婚?”
高斌烨想也没想,就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今年不行。”
魏娴听了心里不由一痛,像堆积的火山一样,她突然间爆发了:“我受够了你这不冷不热的样子!尤其讨厌那条围巾!
你没事就把它拿出来当着我的面思念她,你当我是透明人?我没感觉吗?
现在我们只有两条路要走,一条是结婚,一条是分手!你好好想想该选哪一条!”
高斌烨听了她的话显然吃了一惊,确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我错了吗?可这些你一开始就知道,你当时不是喜欢听我说这些吗?”
“听着!高斌烨!我一开始是喜欢听,可那时我们还不是情侣!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应该顾及我的感受!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不行的话我们只有分手了。”
高斌烨不再说话,魏娴说得对,他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份感情,这正是他们的问题所在。
但他又舍不得跟魏娴分手,他并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七年了,他早已习惯了魏娴。
魏娴走了,她的离去让高斌烨有些惆怅,考虑再三后高斌烨决定去趟老家,去见雪儿一面。
他开始跟高中同学们打听雪儿的下落,有人说雪儿嫁到东北了,有人说雪儿离婚回乡了,有人说雪儿南下经商了……
高斌烨便一会儿飞东北,一会儿回家乡,一会儿南下到深圳,就像在童年时代找一个捉迷藏的小伙伴一样,每一次的失望都会被下一个消息的喜悦所代替,他没来由地相信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这天,有个同学告诉他说上个月刚在黄山市老街见过雪儿,她在那儿开了一个店。
他赶到机场买了一张去黄山的机票,但就在登机前一刻钟,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领导突然发病住院,让他赶回去撑场子。
没办法,他只得调转方向,回北京去了。
半个月后,高斌烨终于飞到了黄山市。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老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个游客在这儿路过,买东西的人也特别少。
他在一家叫“雪儿针织”的店面停下了脚步,他看到店铺里挂着好多用手工织成的帽子、线衫、情侣装……还有——围巾。
凭感觉,他就知道,这是他的雪儿,像雪花一样美丽的女孩。
他悄悄地走了进去,无数次梦里相见的场景在眼前闪过,那会是怎样的浪漫温馨?
但他很快被一阵粗俗的笑声给惊呆了,原来店里一女三男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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