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他的依然是桂太郎,桂太郎是陆军大将,掌握军权,弹压兵变,安抚民意,这个过程混乱而漫长,谁也顾不上在日本还没撤回的十几万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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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顺口要塞,深秋的海风刺骨寒冷,要塞里的粮食不够吃的了,突围是没希望的,死守也没希望,子弹早就打光了,只剩下石头和刺刀,还有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五万军人。
和国内的联系已经中断,现在乃木希典想知道东京发生了什么事儿全靠看清军的传单,他知道《清日乙巳条约》的签署,也知道伊藤博文遇刺,西园寺内阁垮台,国内乱成一锅粥,这五万人已经成为被遗弃的孤军。
军神也是个爽利人,见不得国家如此残破,既然自己已然无能为力,就切腹谢罪吧,他的这个仪式就比别人牛逼大发了,搞的是十字切,这需要极高的忍耐力才能承认,看着年迈的军神掏出自己的肠子,围观者无不落泪,只可惜这一幕注定不能流传千古。
乃木大将死后,参谋长根据他的遗命向清军投降,此前旅顺的俄军投降后,得到了日军的以礼相待,双方打得再狠,打完了就都是武士和骑士,都是体面人,还要聚在一起拍个合影留念哩。
清军也是讲究人儿,这都二十世纪了,绝不可能出现坑杀降卒的事情,但是想全须全尾的走掉也不现实,五万日兵解除武器后关进战俘营,等条约赔款到位,长崎租界开张再放人,每天大碴子粥管够,也不能闲着长毛,重修旅顺要塞就指望这些劳动力了。
投降后的日军非常乖巧听话,干活卖力,从不偷奸耍滑,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活着的珍贵,每天有饭吃,能干活,有回家的希望,还想啥呢。
但滞留朝鲜半岛的日兵就没那么乖了,一方面他们没经历过苦战,另一方面补给还没到缺乏的程度,半岛三千里江山足够他们来往纵横的了。
依然是艰苦的战斗,袁世凯率领的三万人马加上李氏政权的十万义兵,与大山岩的军队零零星星打了十几仗,互有伤亡,期间甚至有日本民船越过海峡运送给养,眼瞅着这场仗有泥潭化的趋势。
刘骁率军入朝,除了第一批次的军队,国内陆续有援兵抵达,这是为了登陆日本做的准备,在南方,刘福通被重新启用,准备武力接收台岛。
在清朝联军的压迫下,残余日军被迫退向釜山,此时大山岩手下还剩下三万余人,缺粮少弹,也没有返回日本的船只,军队困在釜山苦苦支撑。
决战的时刻到了,清军大举压上,冲在最前面的是朝鲜民军,朝鲜人恨极日军,抓到落单俘虏一定虐杀,打仗时也冲在第一线,这也是仆从军该有的觉悟。
双方先是一阵乱枪对射,打完了子弹,上刺刀白刃战,白的进去红的出来杀得过瘾,两军阵中有个水塘,都被血染红了。
岸上两军杀的正酣,忽然水底一阵动静,漩涡越转越大,两边的兵都停下来观看奇景,只见水下缓慢冒出一颗大大的脑袋,不像人,也不像他们认识的任何动物。
紧跟着这个大脑袋越升越高,露出脖子和上半身,是全红色的钢铁巨躯,一脚踏上岸边,地都震了一下,整个铁人站起来有六层楼高,伟岸壮观。
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天上的乌鸦叫和钢铁巨人关节扭动时的泄压阀声音。
巨人站在两军之间,开始喷射火焰,士兵们仓皇退避,发现它并不追杀,只是阻止两军厮杀而已。
前军飞报后方,刘骁正在三十里外的司令部制定最新的作战计划,听到这一消息也大吃一惊,没人认识这东西是哪来的,叫什么,怎么做出来的,这东西是超时代的,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存在。
刘骁当即去往野战机场,驾机前去侦查,他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敢靠近,离得老远用望远镜看了一眼,便心里有数了。
“这个东西的型号叫做扎古II。”刘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