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策!”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酸的声音:“哟!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呐?”
永珹望去,正是自己的新福晋紫玥,带着几名侍女闲步到眼前。
永珹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紫玥扬起高挑的声调:“怎么?只许你来私会宫女,不许我来拜见皇后娘娘?”
孟冬虽不曾见过紫玥,但自然明白眼前是何人,因此做福行礼拜道:“给福晋请安。”
紫玥不屑的看了孟冬一眼,突然一声令下:“跪下!”
孟冬无奈,只得下跪。
永珹气上心头,朝紫玥吼道:“你真是胡闹!孟冬做错了什么要给你下跪?”
“就跪了一下就心疼了,妾身倒没看出来,您是如此的怜香惜玉?”紫玥冷笑着,又转向孟冬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是何等姿色?招的我们的爷魂儿都掉了!”
孟冬抬头,笑道:“福晋真会玩笑,奴婢早就听说,福晋不仅容貌秀丽,且贤惠大度,奴婢今日初见福晋,若有不周之处,想来福晋也是不会计较的。”
紫玥皱了皱眉,又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不必给我耍小聪明,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我今天还就是要给你计较呢!你现在就给我掌嘴!”
“不许掌嘴!”永珹大喝一声,解释道:“孟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她是我的恩人,我今天来,不过是道别,是大大方方来的,皇额娘也是知道的,说什么‘私会’?简直一派胡言!”
紫玥问:“既然是大大方方,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我要去哪里还得跟你申请不成?真是可笑!”永珹十分不屑。
紫玥随手将手中正捧着的手炉砸到了永珹头上,用教训的口吻说:“看来,你已经忘了我给你定的规矩,我必须得提醒你!”
永珹叫喊起来:“你这个悍妇!要烫死我?还是砸死我?”
永珹上前扶起孟冬,说:“你赶紧走,不要理她,不然一会准给你折腾的一身是伤!”
紫玥指着永珹的脑袋,问:“你敢当着我的面维护她?”
永珹毫不示弱,故意嘲讽一般:“我就这样,怎么了?”
紫玥气急败坏的猛然上前推开永珹,永珹不慎跌倒了。
紫玥不由分说,亲自给孟冬掌嘴,转眼间,长长的指甲就在孟冬脸上划出一道伤痕。
“孟冬!”永珹也气急了,指着紫玥问:“你敢动手?”
紫玥涨紫了脸,故意提高了嗓子问:“我就动手了,你能怎么着?”
还没等永珹说话,不知懿泽从哪里飞了出来,一脚踹在紫玥下巴上,紫玥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好事的冬儿早就将这一切赶紧报告给了懿泽。懿泽不假思索,就前来救孟冬。
孟冬忙拉住了懿泽的胳膊,说:“不可造次,她可是太后的人。”
永珹也忙拦住,对懿泽说:“懿泽,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还敢维护她?”懿泽又一脚,将永珹踹了个四脚朝天。
紫玥站起来,大喊道:“简直反了,来人啊!把这两个妖女给我拿下,我要到皇祖母面前评理!”
“何人在此喧哗?”皇后突然出现了,还有胡嫱,在一旁扶着皇后。
众人都忙俯身见礼。
唯有紫玥端正的站着,满心怒气,对皇后说:“皇后娘娘,您的宫女胆敢对我无礼,娘娘要是不给我一个公道,那就休怪我不敬了!”
皇后走到紫玥面前,笑道:“福晋这话说的实在霸气,本宫是皇后,永珹尚且唤一声皇额娘,你见了本宫,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还说什么不给你公道就不敬了?我倒看不出你现在的敬意在哪里?”
紫玥这才慢慢俯下身来,拜道:“臣媳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这才叫大家“平身”,又问胡嫱:“嫱儿,这履郡王福晋想要惩治本宫的宫女,可是永璟又非要找贴身照顾他的人,本宫可要怎么做才好呢?”
胡嫱便上前向紫玥行礼笑道:“四福晋,你有所不知,这位孟冬姑娘,可是救下皇后娘娘和十三阿哥的大功臣,自此之后,十三阿哥都离不开孟冬,求四福晋就看在十三阿哥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们一马吧!”
紫玥看着胡嫱乖巧的模样,以为不过是个伺候皇后的宫女,才不放在眼里。
皇后又笑向紫玥说:“今日我与福晋头一次见面,本该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聊一聊才对。我这两个丫头,是有些不懂事,可她们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让翊坤宫是一个有规矩可讲的地方,并非有意冲撞福晋,我若今日惩治了她们,于公,显得福晋与本宫婆媳不睦,岂不让人闲话?于私,又恐怕缺了人手照顾永璟,着实让我为难。就请福晋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紫玥听得出来,皇后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的言行破坏翊坤宫的规矩在先,孟冬懿泽的无礼只是为了维护应有的秩序,这分明是在拐着弯指责自己。
可是,皇后已经有心袒护宫女,紫玥也不好在皇后面前反驳,只能忍着。
皇后见紫玥敢怒不敢言,便向懿泽和孟冬说:“你们还不赶快来谢过福晋的不怪之恩。”
孟冬拉了拉懿泽的手,懿泽才随孟冬一起向紫玥道了谢。
紫玥向皇后告退,永珹无奈,也只好随紫玥一起离开。
临别时,永珹脑海中却想起来,他方才对孟冬说的,离开皇宫还有三件事放不下,其中第三件,他还没有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