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路人,要么就是商人;三人组则是江湖中人,门派暂时不知。一楼的两个人应该都不会武功,年长的那位女子看不懂来路,可能是个风尘女子,年轻的好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下人,很着急赶路的样子。哦对,客栈的伙计和厨子看起来都是不会武功的,店老板没见着,不知道。”
凌一舟点点头,道:“还不错,大部分都对了,错了三个人。你说的那对夫妻不是商人,是假扮夫妻的江湖探子。另外,一楼的红衣女子,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而且她会武功。”
杨时雨瞪大了眼睛:“什么?不是,你又不认得他们,怎么能说是我错了?那万一是你错了呢?”凌一舟笑了:“哈哈哈,好,那你说,如果我说对了怎么办?”杨时雨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我们打赌呗。”
凌一舟收起笑意,温柔地说:“本不是什么大事,你既然感兴趣,我奉陪便是。丫头,既然是打赌,得提前说好赌注,你自己说,可不要后悔哦。”
杨时雨想了想,道:“那若是我答对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许骗我也不许瞒着我。若我输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凌一舟:“我何时骗过你?好,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没问题。我说你错了三个人,但凡你在这三人里对了一个,都算我输;我得全对了才算赢。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傻丫头。”
杨时雨摇摇头:“那可不行,你必须也说一个,不然不公平。”凌一舟道:“那好,那就把你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笛借我看看。我知道那是你的心爱之物,也就仔细看一看就还给你,放心。”
回大堂后,杨时雨先去确认红衣女子的身份,便拉来店小二问:“小二我问你,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店小二指指楼梯后面的那间房,说道:“这里面住的便是我们九锋客栈的老板娘,她平时就住在这儿。”杨时雨有些吃惊:“什么?九锋,这么阳刚的名字,居然是老板娘开的?是今天穿了一袭红衣的那位女子吗?”店小二看到她如此诧异,觉得有些困惑,点点头说:“是的啊,虽然我来店里也才一年多,但自己的老板是谁我能骗客官您吗?”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女子娇媚的笑声,道:“这位小娘子,为何对妾身的身份如此关注?”凌一舟站在杨时雨身后,看见红衣女子走来,就代杨时雨回道:“老板娘莫要见怪,我这位妹子好奇心重,我说您气质不凡,必是此处的老板,她不肯信、非要跟我打赌,您别见怪。”
红衣女咯咯笑着,将胳膊肘搭在凌一舟肩膀上,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臂和芊芊柔荑,挑逗地说:“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妾身佩服。不知公子贵姓,如何称呼?”
杨时雨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本来打赌错了一半就有些郁闷,又看见这娇媚女子对着自己的凌大哥一通勾肩搭背,心里更是不爽,拉了拉凌一舟的胳膊让他后退了半步,与老板娘保持了一点距离。凌一舟回道:“免贵,凌一舟,我是个郎中。老板娘怎么称呼?”
“我姓秦,叫我媚娘就好。”秦媚娘品了品两人互动的小动作,继续说道:“我看二位年纪差距,以为是兄妹,没想到是这层关系。还真是郎才女貌呢,不知二位还有三位朋友,是往哪里去?”凌一舟转头看了一眼杨时雨,她还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警惕的模样,觉得还挺可爱,回过头来继续回答道:“我是个江湖游医,我们几人只是游山玩水,往敬亭山去。”
晚餐的时候,二楼那对“夫妻”就坐在杨时雨他们桌的旁边一桌,看起来一副貌合神离的模样——而且那男子,细看上去手上有练功的老茧痕迹,那女子肌肉线条饱满,也像是习武之人。杨时雨知道自己输了,撅了撅嘴,从怀里掏出玉笛放在桌上,又往凌一舟的方向推了推给他。
凌一舟笑笑,小声说:“却之不恭,晚上还你。”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李秋阳不知二人打什么哑谜,问道:“小雨,这不是你爹爹亲手做的礼物嘛?你每天宝贝似的带在身上,为何给他?”凌一舟看了看杨时雨失落的小表情,觉得有趣,带着笑意回复李秋阳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夺人所爱,只是借来赏玩片刻罢了。”杨时雨回说:“大阳你别问啦,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