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柳涵烟吃惊,李云天对凌浩然的决定也非常意外。凌浩然看着这个身体同父异母的哥哥微微点头道:“我已经知道,她就是彬彬的亲生母亲了。由她来照顾彬彬应该最合适对吧?”
说完,他拉起柳涵烟的手臂就向门口走去。
留下李云天和贺容静面面相觑:他知道之后会不会告诉黎子愉和黎疏影呢?那他们父子从此和黎家是不是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凌浩然拉着柳涵烟在各桌宾客中走了一圈,当到最后一桌——陈逸歌和刘青他们这一桌时,他被黎子愉过来急急地拉走了。柳涵烟只得一个人有些尴尬的让他们慢用。
突然,鹿头对她一招手:“大美女过来,我给你听一样东西。”
“是什么?”柳涵烟有些意外的问。
“你过来啊。”鹿头拿出自己的手机,表情严肃的开着玩笑,“当着这么多人,还有你的好友与青梅竹马,我总不至于调戏你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柳涵烟便只有走上前去。
鹿头将柳涵烟带到一边,然后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手机交到柳涵烟手里。“你自己好好听一下吧,里面有惊喜。”
柳涵烟满脸疑问的接过手机,只听里面传来轻轻的男女对话。大概离得比较远,有些话模糊不清。但有些还是挺清楚的。
“……至于我生下的孩子是姓凌、姓黎,或者姓空,全由你说了算。”柳涵烟听出这似乎是张妍的声音。
“你休想!”凌浩然声音像千年寒冰一样。
“……好了,我降低一点条件。等孩子两岁,我们就离婚。你给我一笔赡养费就行了。”
“我只能直接给你一笔钱,然后你离开嘉泰另谋高就,或者回家待产。”凌浩然似乎在讨价还价。
“也成。但你能给多少呢?”张妍挑衅的问,“可不能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哦,我肯定是不会干的!”……
听到这些话,柳涵烟如雷击般怔住了:凌浩然竟然和张妍有扯不起的关系?而且都有孩子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是这样!
今天可是我跟他订婚的日子啊,竟然被人家缠上门来,要求负责?!
柳涵烟霎时受不了这事实的打击,她将手机还给鹿头,转身跑出了大门。
外面,空气凉了很多,柳涵烟纤细地足印踩在地上,带上了几分凄迷。踏月而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可置信,痛苦忧伤的气息,一下子就涌满了整个胸怀。
倏然而至的风轻轻地飘起衣袂,正月十一的月光依然如水,夜色依旧空茫。
脑海里,又自觉地想起那双深邃的黑眸,与凌浩然平常淡蓝色、海一样的神情绝不相同。她的心揪得有些紧,甚至很疼。
他竟然和别人有了孩子吗?
而且别人说,生下的孩子是姓凌、姓黎,或者姓空,全由他说了算。那么,人家是知道分身凌浩然的双重身份了?
这可怎么办?
曾经,自己那么不情愿,却犹如宿命般不可避免般地踏上了这条并不平坦的情爱之路。路长,风凉。
竟然可以跟别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接受两个身体呢?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弹指挥动的时光,是掩藏在地平线上的悲伤。
蝉说,“世间千年,只不过我飞过莲花的一瞬”,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就是时间,因为它最无力改变。如果张妍的事早一点浮现,哪怕早一天,她完全可以不和凌浩然订这个婚。
可现在已经既成事实……
往昔的记忆如纷飞的彩蝶在脑海中掠过。一起走过繁华的似水流年,到现在却始终相隔天涯般遥远。
柳涵烟已经感受不到了被隐瞒被欺骗的伤痛到底有多重。
谁欺骗了自己流年可以越过,谁误会过一个微笑就可以结局;流年,谁错过?
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爱,跌跌撞撞到绝望。
可是意外的,眼睛里却流不出泪水,就连柳涵烟自己也感到奇怪,不敢置信般地抬起手背,轻触了下眼睛,干干的,涩涩的,却没有一滴泪。
遥望头顶天空,是一片月明星稀,或许她的眼泪早已经化作雨水轮回了吧?
风拂过头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发梢都已经被吹乱了,有几缕甚至还调皮地嬉戏到了她的嘴角。
额上竟然还密汗层布,十分得不舒服,她想找出面纸来擦拭,却恍然发现自己没有带包包出来。
“用这个擦下吧……”眼前,忽然多出两条白色的面巾纸。
抬眸,没有任何意外地看见陈逸歌。
柳涵烟微微站定,气息微喘:“你怎么会在这儿?”
“跟着你出来的,我怕你有事。”墨色的眸子里是柔柔的深情。他不知道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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