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姜芷惜上前,急忙问道。
“无事。”顾珩走进船舱,坐在茶几边上,吃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目光深邃的看向姜芷惜。
“腰牌上的纸条是什么意思?”姜芷惜坐下来,双手趴在茶几上,脸往顾珩的方向凑。
“夫人从何得来?你出去了?”顾珩眸子一沉,今日出门着急,忘记告诉她,不可随便下船。
“我觉得烦闷,便出去走走,然后就遇到了拿扇子的公子,我今日思来想去,那人不是去寻她妹妹的,她妹妹应该是想去船上寻我,我穿着破烂,没有找到罢了。”姜芷惜越想越奇怪。
“他怎么知晓是你?”顾珩垂眸,放下杯盏,冷眸微眯。
今日对方若是来者不善,她就危险了。
本以为此地应该是个太平之处,没想到早已经有人在此地算计上了。
就等他上门送死。
“我说我是京都来的。”姜芷惜缩回头,顾珩有些生气了。
顾珩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脖,额头抵在她额间,“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跑。”
姜芷惜感受到顾珩的唇间传来的酒味,“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顾珩闭眼,闻着她的味道,心里舒服了几分,“我本想着借桃家路引,掩藏身份,只是被桃家家母拖住了。”
“所以桃家主母来者不善,他家的儿子出来送信?”姜芷惜猜道。
“他只是过继在她名下的,那个桃花,才是她唯一的子女。”顾珩说完,眉心一蹙,“此地不宜久留。”
“走!”
“是!”暗卫在外头道。
姜芷惜安奈不住心头的疑惑,“你不是已经安全脱身了吗?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他们知晓你的身份?”
顾珩摇头,沉吟片刻,低声说了句,“那家主是不想放我走,借口回来提取聘礼才得以脱身。”
“所以,你就是那安公子?”姜芷惜不确定的问道。
“嗯。”顾珩细细的查看女子的神情,一会蹙眉,一会舒眉,最后将疑惑定格在脸上,狐疑的望着他。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姜芷惜疑惑了。
眼下不是纠结他是如何在外拈花惹草的时候,他的身份如此特殊,为何还在外头释放魅力。
她重重的叹气,毫无思绪的走到甲板上。
若他是顾珩,她现在就应该骑在他腰上咬人了。
可自从知道他是瑢王之后,她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男女情爱之上,更多的是考虑双方的身份悬殊。
顾珩没有等到女子意料中的反应,躺在卧榻上,伸直了修长的腿,踩在茶几上。
手搭在额间。
回忆着这两日的互动。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开他,尤其是情到浓时,她总能克制自己。
她那日定是听到了。
装睡而已。
烦闷的脱去外袍,走到甲板上,走到女子身旁,“夫人,可还记的你的诺言?”
姜芷惜重重的叹气后,无奈道,“什么?”
那么多,她哪里还记得。
顾珩踏上栏杆,迎着夜风,回眸看了一眼女子,一言不发“噗通!”的跳进了水里。
姜芷惜趴在栏杆上,抬眸望去,水面上的涟漪渐层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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