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吉寻找着罪归祸首,猛然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吗?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这个房间刚刚发生了什么?
头顶上的滚圆小水珠,巴哒巴哒地打在光亮白净的瓷砖地板上,打在摔得破碎的手机上。一滴两滴…湿了一摊水。
“姐,怎么回事?地震了?”毫不知情的吉吉尖声叫起来,音量比平时讲话大几个分贝,要知道她平时说话都是细细软软的。
“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怎么碎了?姐,到底怎么回事?”她心疼啊!这个手机是她好不容易攒下钱买来的,是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工作这几年兜里比脸还干净,每个月雷打不动的寄钱回家,除非有特殊情况!
梓豪联系不上她,定会紧张得疯了的,想想就揪心。
阿香倒是镇定自若,悠哉悠哉起身,狠狠地瞧了吉吉一眼,头扬得高高的,语气很不好:“鬼叫啥?赶周末再买一部不就得了”说的时候脑袋一动一动的,头发也跟着抖起来,表情狰狞得像巫婆。
吉吉小心的看看姐姐,防着她下一秒扑过来咬人,心里早已气的颤抖,心想:哼!买一部?讲得倒是轻松,谁出钱买?好好的手机,她砸起来像个暴发户,想过后果没有?败家娘们,难怪姐夫与她不和,是个人都不愿与她处在一块,她就是块臭石头。
“我没钱买!”吉吉眼眶闪着光点,两个眼眶东一点西一点的光点,闪闪烁烁。
谁考虑过她?从小到大,谁在乎过她?父母更不可能顾及她的感受,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乖乖吃饭,乖乖上学,好好睡觉,千万别搞出什么幺鹅子来!
完全没有沟通,完全不似父女母女,姐姐就是她的母亲;但是姐姐这个人,唉!与吉吉三观不合,鸡同鸭讲。
这事没别的人干的,刚才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一个吉吉不敢触犯的人。
情愿姐姐扇一巴掌在她脸上,只要能消她的火气,反正早已被扇麻木了。
“你还提钱,爸说你这几个月根本没有寄钱回家,那钱哪去了?”指责的语气,令人窒息,好看的红唇咯叽出来的句子,就是一阵北风急匆匆地灌入吉吉的喉咙里。
呛出泪水来!
“这事爸和你说的?”是啊!老李啥事都只和姐姐讨论,平时吉吉电话回家,不会讲多余的半个字,连标点符号也可以省略。你多讲也没有,对方极不情愿。
吉吉就是妒忌父母的偏心,什么都听姐姐的,替姐姐打算,什么话只和她讲,什么时候想过她这个小女儿了。
难怪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是多余的,不寄钱,老李你有意见,有想法咋不当面和我讲,跑去跟姐姐说这些干嘛?
阿香一向霸气,理直气壮:“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还有我劝你尽早和梓豪分了,那个男人跟你不合适。”
“这事不用你管。”
“这事我不管谁管?”说完,阿香拿眼瞪着吉吉,双手掌比划成两个包子,摁在胸前问:“摸了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