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摇曳不定,青舞在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伴随而来的天空开始聚集黑色的雾气,像是要下雨。她和阿一二人都是沉默,好像是在权衡什么,这时青舞率先站了起来,说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去找他,阿一师兄你留下照顾师叔。我认识路,我去找他。”阿一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师叔我们把他藏起来,等找到勾玄再回来。”青舞思考了一下说道:“看这天色要下雨了,我们找个避雨的地方让师叔好好休息,做好师门的记号,这样即使我们一时回不来,也会有人找到师叔的。”二人下定决心后就找到了一棵树,在周围树上取了些嫩枝,用剩下的碎衣服条搭起了一个小型的帐篷,将受伤的师叔抬了进去。做好标记后,二人向着水塘的方向出发了。
与此同时,一处山门前几个带刀的官兵和几个道士模样的人对峙着,一个小头目说:“我等是逢靖安王的命令来此稽查祸乱天下的灾星,尔等速速退回,等今日过后我们自然会离去。”这时一个青衣女子说道:“你们已经把这宗门上下查了个遍了,每个弟子的生辰年月都查过了,为何不能放我等离去。”那头目道:“这位道长我们也是奉上峰之命,封锁周边大大小小三十余座山头,谁让就你们这个山头人多呢?今日把你们放走了我脑袋是要搬家的呀。”那女子道:“你们找到是个男子与我无关吧!”说着就要冲过关卡,随着俩个士兵持枪阻拦,那青衣女子抽剑便是一撩,本来因该被一剑斩断的枪杆却是抖动了恢复了原状,那二人也是身型一震后退的几步,化去了力道恢复了常态。女子看没占到便宜,立马一个横斩,以剑作刀,双手用足了力气,威势凌厉,直接拍向二人,二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拍飞了出去,刚才那俩杆长枪也是崩断了,周围几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霸道的功力,对峙双方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收场。那青衣女子倒是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道:“哪来小娃娃,赶紧回家找你娘喝奶去!“此话一出那几个道士倒是露出了肯定的眼神,有的甚至还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好像在说不愧是你。那小头目倒是不干了,立马喊道给我抓起来,却不想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此时,不远处传来掌声,一个黑袍校尉模样打扮的人拍着手道:”不愧是血刀圣女赛无常,现如今改吃素了还是这么有力气,怕不是吸了这山头道士的元阳吧,哈哈哈哈!”此话一出,众道人暗道一声不好,这不好有俩个意思,一个是这说话的男子正是闻名江湖的鬼头妖刀厉不凡,此人凶名赫赫,年少从军,近些年成为朝廷鹰犬没少屠戮江湖人。听说当年年少气盛,想成为从龙卫,奈何他做事不留后路,结果比试主考遇到与江湖门派大有渊源的高官,比试当天在对方在他水碗里下了毒,虽不致命但神智受到影响被削掉了一只耳朵,对方又使暗器集中了他的左眼,却不想他狂性大发直接将那人剁成了肉酱。被赶出演武场,后因面目可憎无法担任护卫皇族的从龙卫,最后投了靖王麾下。
要说到第二个意思,名为血刀圣女的赛无常其实就是青舞的师父,瑶山云霞观的客卿长老,她本名赛优昙,魔教覆灭前是魔教最后一任圣女,只是有名无实,魔教覆灭前她才从一个山村女童当上了这魔教圣女,没多久魔教被攻破,一众江湖人士和朝廷的豢养的鹰犬看她年幼便动了掳掠的歪心思,刚好被那时还年幼的华阳道人和他师父所救,二人便在这时种下了因果,这华阳道人其实就是青舞和阿一的师叔。而后此女在观内呆了十余年,年方十六便出了山,一但有江湖人知道她是从大多都是男子的道观长大,都对她多生猜忌,认为她早就失了童贞,是众道人的禁脔。她因年幼无法辩驳,且功力尚浅,便重回魔教遗址,找到魔教的至宝血魔刀法,从此江湖上就多了一个血刀圣女,不过她倒是没有为非作歹,到处行侠仗义专门解救那些身世凄苦的女子,只不她惩戒那些犯了过错的男子的方法太过于狠辣,再加上江湖人都知晓了她的身世,更多的是畏惧她背后的云霞观里的那人,即使是他的禁脔又,也是多多数江湖人得罪不起的存在,朝廷也是因此睁一只鸭闭一只眼。
这鬼头妖刀厉不凡所学乃是他从东洋得来的一本残缺刀法,双刀在手,一把鬼头短刀和一柄形制特殊的东洋刀,二人剑拔弩张,正要动手,一个白眉白发道人走出了人群,按住了赛优昙的手臂,低声道:“且容我叫一声赛师妹,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我也不卖关子了,山那边的信号很可能是你最想见的那个人发来的。”赛优昙愣了一下,说道:“华阳子?那不是青舞和阿一发来的求救信号吗?”道人叹道:“唉,此时说来话长,你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只要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找的那个人其实就在你身边,而且我猜他那边肯定出事了。”赛优昙说道:“你是说和阿一在一起的贝长老就是华阳?”白眉道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跟厉不凡耳语了几句,然后回到观内,天已经黑了,不一会,白眉道人就拿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厉不凡,厉不凡喊道:“把那个女的放走给她一匹马,其他人都给我看好了。”然后厉不凡直接把令牌丢给赛优昙道:“既然是王爷给你的令牌,你拿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说不定我走之前咱们还能打一架!”厉不凡嘴角勾起邪笑,仅剩的一只眼里露出狂热之意,赛优昙冷哼了一声,拿着令牌朝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