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茶,房夫人缓缓舒一口气,在这个放松的环境下,她眼眶中含了一些泪水,“陈姑娘,我知道我和你没见过几面,忽然这么贸然请求你挺失礼的。”
“没事,夫人您说。”陈归惜把房夫人面前的茶水添满,语气温柔,让人舒心下来。
房夫人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一点痕迹,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先掉下来,“其实,我丈夫对我不怎么好,还时常打我。”
房夫人不禁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他明明一开始说的那么好,说会好好对我,可是……可是为什么忽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要是对我不怎么好就算了,可是他对我女儿也不怎么好,我好后悔,我怎么能让我女儿跟我一起受苦。”房夫人双手覆脸,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可那凄惨的声音已经暴露了内心。
在场几个人听了她的话,不免都有些难过。
陈归惜不忍心让房夫人继续哭,想早点结束这个悲伤的话题,“夫人有事的话就直说吧。”
“陈姑娘,我这一辈子没抱怨过,也没求过别人。”房夫人拉起陈归惜的手,姿态放得很低,就差跪下来了,“求你把我女儿带出这篇苦海吧。”
“夫人,您放心,您这女儿就留在我们这吧,需要我们帮忙伪造什么证据吗?”陈归惜考虑周全,耐心询问房夫人。
房夫人苦笑着摇摇头,缓缓松开手放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神情沮丧,“没必要,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们母女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
“多谢姑娘,我知识后该走了。”房夫人起身,拍拍旁边的女儿,那少女早已经泪流成河,看向面前的几个孩子,“对了,她叫房断琴,麻烦你们了。”
起身往外走,步履轻盈,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负一样,尘故音跟着往外走了一些,到达第三层楼的楼梯口。
“夫人,其实我们也可以救你出来的,不该爱的人别爱了,要走的人终究会走的,流下的眼泪改变不了什么的。”尘故音看着站在楼梯口正准备往下走房夫人。
听到这话,房夫人转过身施礼,在尘故音的注视下往下走,眼角最后一滴泪水落下。
爱吗?其实已经不知道了,这一切可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尘故音回去的时候,房断琴正靠着陈归惜哭,一直在那边抽抽噎噎,陈归惜轻轻拍着房断琴的后背。
房断琴知道自从生了自己之后,母亲平时受挺多苦的,她以为一起挺一挺就能过去了,可是没想到母亲心里装了这么多事情。
她也看过父亲对母亲好的样子,也见过父亲不顺心的时候对母亲打骂的时候,所以这就是爱吗,为什么中间的变化这么大。
呵,爱情真是一种虚无缥缈又无用的东西,房断琴抹着眼泪这么想着,靠在陈归惜身上,让她感觉到一些温暖,努力接近这方寸温暖,心里安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