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刚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纪父的脸色铁青,身边围了一圈儿的纪家人,而地上还躺着一个……
“这……老爷,这怎么了啊?”
纪家的别墅,不可能有乞丐混进来讨钱吧,月儿小心翼翼的绕过去,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也是一惊,随即不可置信的叫道,“贺叔叔?您怎么在这里?怎么……怎么躺地上了啊?”
说着就要去扶,贺连州见到熟人更是硬气了,把事情经过都添油加醋哭着说了一遍,最后还问向月儿“丫头,你说叔叔做的有什么错?你轻眠姐人已经没了,我还没资格问他纪家分遗产么?这可是轻眠应得的啊,凭什么不给?”
遗产?月儿冷眼看着贺连州。她跟他之间的交集只是在青城一眼而已,没想到他记忆力竟然这么好。
“月儿丫头,你别听这人瞎说,就算轻眠没了,但是也不能由着她这继父来我们纪家抢钱啊。”纪母说着,颇有些鄙夷的瞪了一眼撒泼的贺连州。
纪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要钱没有,一分都没有。
月儿也犯了难,她知道贺连州向来没把洛轻眠当过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这样赖着也不是回事,刚打算去劝劝贺连州让他先回去,突然听见沉默许久的纪念琛开口。
“轻眠只有他这一个亲人了,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毕竟养育一场,恩情还是有的。”纪念琛目光中带了些许压抑着的悲痛,喉结动了动后才继续说道,“轻眠已经……已经不在了,咱们纪家给她养父一点钱养老,也是应该的。”
贺连州眼睛一亮,听见有人答应给钱,这下子也不撒泼了,直接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还是我女婿懂事儿。”
说完还嘲弄的看了一眼纪母,那表情就像是笑话当妈的不如儿子懂得人情世故一般。
“念琛真是个好丈夫啊,轻眠若是泉下有知,也绝对会觉得幸福的。”贺连州一脸的感动,装腔作势的摸着眼泪道,“就是可惜了我这女儿命薄啊,没有福分。”
他变脸的速度堪比专业演员,贺连州这番市侩表现让纪家人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纪母嗤笑着翻了个白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女儿嫁人先捞一笔,女儿没了再捞一笔,贺亲家,您这么会算账,怎么就不去当会计呢?”
“夫人……贺叔叔估计也是太心急了吧。”月儿皱了皱眉,对于纪母这么刻薄也有些看不下去,怎么说贺连州还是洛轻眠的养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再怎么看不上贺连州,也不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但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终究不能说太多了。
否则的话惹到纪母,反而会影响大局,月儿想了想,便噤声不语了。
可是贺连州本人被这么讽刺竟然也不生气,依旧是笑着看向纪念琛,讨好的说道,“女婿啊,既然已经谈好了,你看那钱,是现金还是转账啊?”
纪念琛强压着心口的疼,直接说道,“伯父,您把卡号给我就好,我到时候让人给您打过去。”
“念琛啊,你还是心太软了,这种人咱们就不能退让啊!”纪母一听儿子答应,立即反对道,“绝对不可以,贺连州,你休想从我们纪家顺走一分钱!”
纪念琛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妈,这个钱,我自己出,你们不需要同意。”
贺连州听完以后喜上眉梢,但还是搓着手吞吞吐吐,有些欲言又止,显然是怕纪念琛以后会反悔,可还没等他开口,纪念琛便说自己有事先出去了。
看看纪念琛匆匆忙忙的背影,再看看纪家人各个冰冷厌恶的脸色,贺连州也知趣的嘿嘿一笑,趁势溜了,再待下去估计他就出不了纪家的大门了,人啊,得看明白形势不是?
“真是岂有此理!”纪父胸脯剧烈起伏,他这辈子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有理说不清,“我们纪家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样荒唐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月儿一声不吭,将乱如战场的地面抓紧整理干净,心里则是想着有空得赶紧去看看洛轻眠了。
纪念琛逃一般的离开纪家,因为他的心里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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