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大了,我也不再年少了。
今年入秋的时候,惊琛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他还那样小,躺在我怀里,还不会睁开眼睛。
祐郎近我屋子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来一次,也总是略瞧惊琛两眼就走了。
借着我生育的缘由,他纳了五房侍妾,每日换着样儿的宠幸,那五个小娘,各有千秋,个个风华绝代。
我,是黄脸婆一个了。
也怪我,浪子多情,我又怎能指望他遇见我就能改了他处处留情的毛病了呢?我又不是仙女,没得舞袖招魂的本事,便只能暗自光鲜亮丽,暗自叫人怜惜。
生下惊琛半年之后,我便听说他回来了,身披战甲,手持利剑,肩负荣耀光辉的他,回来了。
我瞒着人去瞧了他。
我站在城门口,瞧着他御马带着一身荣华,身后跟着千万王军,他端坐在他那匹枣红马之上,他的战靴沾满了泥,他的披风映着霞光,他,就那样携风而来,在我面前走了过去。
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眼中的冷冽果决,他手腕青筋的线条,他毫无弧度的唇。
他变了,又好像不曾变,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秉承天剑光辉,到哪儿都是风光无限。
我,原就是无缘的薄命人罢了。
两年,他在外征战两年,我不确定他是否还会记得我一点点,我不奢求什么,只想要知道,是否有这一点点。
若是有,我便能肯定,这一点点,就是我力挽狂澜,颠倒福气的幸运了。
他身份高贵,是我的最佳人选,如果能给我再选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在漳福楼选择祐郎。
我会等,等他和那个小丫头和离,等他娶我入门,那时候,嘉荣王妃的位子就是我的了。
若我从未有过惊琛,我还可以去做他的妾室。
可我给祐郎生了儿子,我又如何能配上他,如何叫他接受死对头的血脉。
我想,这辈子的每一个重要选择我都是错的,大错特错,我知道,我本身就是个命硬的错误。
我收到庐凇的信,多年来我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他许是怪我不曾保护好他,所以一直没跟我联系,我嫁到尹家之后曾联系过他,他也丝毫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他说,他在北郊,出了事儿。
需要我救他。
我当然要救他。
他是我亲弟弟啊,与我血脉相通,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曾替他谋划数年,到头来,还是没能护他平安。
我去求祐郎帮我救弟弟,每晚他都直接去小娘屋里,我根本没机会见他,我便说,惊琛病了,他关心儿子,自然就来了。
茶都还没上,他瞧过儿子无恙便要走。
我将庐凇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只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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