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一看,那人似乎眼熟,走近一看,正是那日在宫中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徐清正。
从那日的话中就可看出这人的不正经,今日不知又是做了什么荒唐事了。
“徐清正,是你?”
徐清正抬眼看了看虞歌,露出一个调戏的笑。
看来这人喝了不少的酒。
“陈公子,不知徐公子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看在他醉成这样的份上,你就别与他计较了。”
陈公子火气丝毫不减:“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千万别与这等人厮混在一起。今日我爹办寿,这人说是来贺寿,还题了两句词,我爹很高兴,请他进去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谁想他竟在拐着弯地骂我爹!”
虞歌抬头一看,门上的确题着两句贺词,是“如竹苞矣,如松茂矣”,虞歌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难怪陈公子如此生气,徐清正的确是在拐着弯地骂人。
徐清正反驳道:“我祝贺陈老爷多子多福,陈公子还不高兴吗?”他醉得厉害,走路都颠来倒去的,周围人都替他捏着一把汗,可这徐清正偏偏就倒不下来。
陈公子愤怒道:“徐清正,你还敢狡辩,你明面上是祝福我陈家多子多福,实则骂我爹是草包,要不是老师指点,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陈公子一指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形容此人。
虞歌刚才想笑,就是因为猜到了这词的真正寓意。
徐清正指着陈府大门道:“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陈公子气得脸都红了:“你看他又在胡言乱语了!”吩咐家丁:“还不快把他赶走,别坏了我爹的寿辰!”
徐清正被人拖远,陈府的门被关上,徐清正正眼看着虞歌:“虞姑娘,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徐清正此时醉意已醒了七分,“前次徐某见姑娘时,姑娘就是孤身一人,现在姑娘又是一人出来,世子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这么美的女人,就该时时守着……”
眼看徐清正的手就要伸到虞歌身上,白苏站出来挡住了他:“谁说姑娘是一个人?有我陪着姑娘呢,要是有人敢对姑娘图谋不轨,小心他的手!”
白苏说话凶狠,徐清正忙把手缩了回去。
徐清正尴尬笑道:“开个玩笑,在下怎么敢对虞姑娘图谋不轨?”
白苏一个锋利的眼神扫过去,警告的意味十足:“最好如此!”
虞歌再看了看门上被涂花的贺词,好奇道:“公子既然是来贺寿,为何拐着弯地骂人?”
徐清正指指虞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陈家是当地的恶霸,平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本公子不过让他们丢丢脸罢了。”
今日来的客人多,陈老爷还故意把贺词留在门上,知情的人怕早就笑掉大牙了,要不是他府上的老师是个有见识的,他至今还以为徐清正是在夸他呢。
虞歌了然:“所以公子刚才是装的?”
徐清正一笑,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