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陆翌较之前安分了许多,配合林夭夭用药,身子渐渐有了起色。虽然还是一脸倦容,不过总算可以下床,也能在院子里小坐活动一会。
夏日的暖阳照在院子里,温暖倦懒,特别容易勾起淡淡的困意。
林夭夭趴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算着这几日的进账和花销,渔村第一批食盐在城里卖得极好,赚了个盆满钵满,渔村村民也乐滋滋的,去渔村时各种塞特产给林夭夭,甚至有心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寻了偏方药引,说是可以用在陆翌身上,让林夭夭试试。
知道他们一番好心,林夭夭也没拒绝,痛快答应。
只那些偏方药引,才不敢用在陆翌身上。
可惜一阵嘈杂的人声,迫使原本安宁祥和的午后变了味道。
薛璧带着一众官兵浩浩荡荡找了过来,林立也在其中,半张脸缠着厚厚的绷带,仅剩的那只眼睛还被打肿了,甭提多狼狈了。
林夭夭站起身子,芽儿虽然怕得厉害,仍然护在林夭夭面前。
“阿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陆翌亦眉头紧皱,“夭夭,我饿了,你进去做些吃食,最好在里面花上些功夫。”
林夭夭眨了眨眼睛,陆翌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这会也不可能真饿了,分明是想支开她,自己面对来势汹汹的薛璧和官兵。
轻轻呼了口浊气,笑脸盈盈,“这不行,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躲着多不合适呀。放心,一会就好。”
她倒要看看,薛璧今天上门,又唱哪出。
薛璧远远就瞧着林夭夭,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抬起巴掌往林夭夭脸上抡!
可惜没得逞,林夭夭牢牢捉住薛璧的手,浅浅一笑。
“见面就动手,不合适吧?”
薛璧气得额头青筋暴露,狠狠挣脱林夭夭的束缚,“你也知道!那你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就合适了?”
说着,把林立拽到林夭夭跟前,指着他受伤的左脸,“我问你,你是不是那天在市集给了立儿一巴掌?那天那么多双眼睛看到,别不承认!”
“我打了。”林夭夭点头,痛痛快快认了。
“但是是他先招惹我的,我也只是扔了他一个耳光,那时脸上掌印就已经不严重了,这都好几日了,早就该消了,怎么还越发厉害了?”
林立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林夭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就一弱质女流,手上能有多少力气,不至于把他伤成这样吧?”
林立心虚,避开林夭夭的眼睛。
他的确挨了一个巴掌,不过当天就完全印记全消。第二天又偷了家里的刀币去赌坊,为了赢钱偷偷做了些手段,没想被捉了个人赃俱获,狠狠教训了一番扔了出去。
薛璧气得不行,只转念一想,刚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特别给林立包扎一番,又重金贿赂县令,说是林夭夭妇人歹毒,重伤林立。县令收了薛璧的好处,当即派了一众官兵,跟着薛璧浩浩荡荡找林夭夭麻烦。
“你刚已经承认了,而且那日不少人都看到了。青天白日,你还想狡辩不成?!”薛璧指着林夭夭破口大骂,又眼眸示意旁边的两官差,两人上前压住林夭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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