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夭夭点头,只心里浅浅嘀咕,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招惹了盗匪。
可惜沈氏还在他们的手上,而且怎么也得进到屋里。
林夭夭叹了口气,也是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林夕夕虽然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到底不能扔下林夭夭,陪她一起站在外面,应付一屋子的盗匪。
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自觉拽紧林夭夭的衣袖。
只是瞧着那伙面目可憎的盗匪,隐约觉得其中有一人长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林夭夭也认出来了,竟然是那日在监狱里见过的男人。
不过那时他低垂着脑袋,又浑身是伤,这才没有一眼认出。
想起自己之前听街头巷尾的人说,一群盗匪进了监狱,把关在里面的盗匪头子放了出来。结合男人浑身阴冷的气场,林夭夭有种不祥的预感。
早知道那日应该低调再低调,这样他们也不至于找上门来。
“我认识你!”林夕夕也想起来了,“我们在监狱见过,我还给了你一瓶伤药。不带你这么恩将仇报,我给伤药,你带人打家劫舍!”
林夭夭拉了拉林夕夕的衣角,她能少说两句吗?本来就挺紧张的气氛,现在更尴尬了。
甚至下一瞬就要打起来了。
林夕夕也意识到什么,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又吞了吞口水。
不敢再说一个字。
“对,我们的确见过。”崔浩站起身子,打量林夭夭和林夕夕。比起林夕夕脸上单纯的害怕,林夭夭脸上的表情可有趣多了。
她明明也害怕极了,偏偏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知道他是盗匪,也没有落荒而逃。
“你们不问问我,这么大老远地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吗?”
崔浩逼近,向林夕夕发难,“你刚刚说我恩将仇报,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要被扣上这么顶帽子,岂不是挺冤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夭夭一把拉过林夕夕,把她藏在自己身后,“我已经报官了,你们最好速速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话虽这么说,可惜林夭夭刚才棋差一招,并没有报官。
而且林见山也不是什么好官,未必愿意为了她走一趟,正面和这些山匪较劲。
“林见山?”崔浩不以为然,他之所以被抓进监狱,和林见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隔壁山头的盗匪使了伎俩,用一批价值不菲的货物骗他,不但折了兄弟自己还受了伤,被林见山捡了便宜捉进牢里。
不然,就凭林见山的本事,下辈子都别想捉到他。
“他来得正好,省了我去找他的功夫,正好和他一道把旧账算了。”崔浩打了个哈气,“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天来做什么呢?”
“你来做什么?”林夭夭想通至多不过一死后,整个人竟然轻松了不少,也没刚才那般紧张了。
“我来和你谈买卖。”
崔浩离着林夭夭更近,邪魅勾了勾唇瓣,危险到极致。
林夭夭没什么见识,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这样谈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