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往外推了推,塞回到岑远怀里,“无功不受禄,食盐出了那么大的岔子,岑家也损失了很多,愿意继续和我合作已经难得,怎么好意思再拿你们的钱呢?”
她拎得清楚,只心里泛起嘀咕。可惜这钱自己落不到,还要拱手让人。
“我想你误会了。”岑瑶满意林夭夭刚才的反应,将岑远怀里的包袱重新交给林夭夭,“这刀币也不是给你的,你不是要负责岑老夫人的寿宴吗?自是要准备一些特别的食材,我也听钟毅说了,你要的东西岳明楼有的还没有,我给你钱,就是让你自己去置办。”
岑瑶清了清嗓子,再提醒林夭夭。
岑老夫人最看重面子,寿宴不容有失,一定要弄得有新意有排场,倘若有一丝一毫的失误,以后都不可能再和林夭夭合作了。她在宁安城,估摸也很难有立足之地。
“姐,你别这么说,会吓到夭夭的。”岑远轻轻拉了拉岑瑶的衣袖,压低声音轻轻劝了句。
岑瑶也只是一笑,倘若林夭夭会因为这种细小的事情吓到,这样的胆量,还是趁早断了和岑家合作的打算吧。
林夭夭注意力不在岑远那,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只微微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客气了。”她收了刀币,笑容可掬地望向岑瑶,“你放心,我保证老夫人的寿宴一定热热闹闹,寿宴之上的佳肴,不但特别而且好吃,还得有好兆头。”
送走岑瑶之后,林夭夭给了林夕夕一份竹简,拜托她去到市集,采买这上面的东西。自己则捧着包袱回到家中。
陆翌微眯眼眸靠在床榻,微微泛白的脸色惹人心疼,听到外面的动静,不自觉微微皱眉。他今日本该陪着林夭夭同去,可惜这幅身子委实有些不争气,只能作罢。
见林夭夭走近,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
“你不舒服就躺在床上,不用特别起来的。”
林夭夭说着,一边伸手探上陆翌的脉搏,这几日她已经开始给陆翌施针布药,可惜陆翌病得实在厉害,毒已经深入骨髓,不但短时间不能恢复,治愈的过程还会非常痛苦,如果不是陆翌坚韧,一般人根本抗不下来,中途就放弃了。
“薛氏把刀币给你了?”见林夭夭眉开眼笑的模样,陆翌便松了口气。
“那当然了,她不给我,可是不给县令老爷面子,这么一口锅扣下来,薛氏又扛不住。”林夭夭笑着,可是一会儿又耷拉着脑袋,有些提不起精神,“只是可惜刀币都给了渔村,一个子都没有留下,我们还是得过清贫的苦日子。”
林夭夭说着,一边以余光观察陆翌脸上的表情变化。
陆翌模样还是不为所动,言语安抚林夭夭也有些奇奇怪怪,“无妨,你这么有本事,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赚钱。”
林夭夭眨了眨眼,向着陆翌重重点头。
她从来没怀疑过这点,刚才也只是逗陆翌开心。
目的已经达到,林夭夭眼里更是滑过一抹狡黠,冲陆翌轻轻勾了勾手指,“你帮我个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