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瑶答应后,林夭夭稍稍松了口气。
面带笑容目送岑瑶离开,却在她上了马车之后,立刻收敛笑容。没有了蔗糖,就好像是没有米的巧妇,空有一身的本事,也琢磨不出特别的菜肴。
一月前食盐还是新奇物,她还可以用食盐做各种各样的菜肴,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她把食盐给了钟毅后,钟毅就研制了各种各样特别的菜肴,宁安城的百姓几乎顿顿都吃放了食盐的菜肴,嘴里早就吃出了花,很难在这上面有特别大的突破。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先压抑得很低,到了后面压制不住,竟然越咳越大声,仿若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林夭夭这几日一直用中药压制着陆翌的病,虽然还没有完全解掉他身上的剧毒,不过总算暂时压制下来,整个人也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已经鲜有咳嗽了。
那他刚才是怎么了?
林夭夭奔进房间,但见陆翌面无血色地靠在床上,还在一个劲地咳嗽。不想惊动林夭夭,他一直在尽力往下压,只是咳嗽是生理本能,根本压制不住,嘴角还渗出淡淡血迹!
林夭夭吓了一跳,立刻奔到陆翌跟前,伸手探上陆翌的脉搏。
陆翌的脉象十分凌乱,饶是林夭夭一时竟也摸不到头绪,见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林夭夭想了想,干脆以手指将陆翌的嘴撬开,陆翌再忍不住,鲜血喷了林夭夭一脸。
林夭夭眼疾手快,连忙扶住身子不断往后倒的陆翌,眼眸关切。
“你也不用憋着,还有哪里难受,大可以都说出来。我带你去看大夫,再坚持坚持。”林夭夭扶起陆翌,她虽然懂医术,可惜家里能用的药材非常有限,根本凑不齐陆翌需要的。
陆翌眼眸复杂地看了眼林夭夭。
可惜身子实在太虚弱,根本支持不住思考的本能,只能由着林夭夭搀扶着自己出去,借了隔壁的牛车往镇上赶。一路上林夭夭都紧紧扣住陆翌的脉搏,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医者父母心,陆翌是她的病人,林夭夭当然希望他安然无恙。
可似乎陆翌又不只是她的病人那么简单。
陆翌的情况委实凶险,一连两家医馆都不敢接手,生怕他住进来不久就撒手人寰,到时候医馆还要摊上人命,惹上晦气不说,还要连累好几天做不了生意。
林夭夭也是好说歹说,才说服一家巷口的医馆接收陆翌。
可花了不少钱。
林夭夭一边心疼自己的五十刀币,一边默默把这笔账算在陆翌身上。这还只是看诊费,也不知道这一趟下来,要花多少刀币。
大夫是个七十多岁的耄耋老人,老态龙钟,不过医术很好,很快就把陆翌的病稳定下来,又用银针在他身上的穴位扎了扎,情况不似刚才那般凶险,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过就他这样的情况,还得观察两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