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不大却毒的很,嘴大却甜的很。所以曹天河五个人跨进瑞阳楼的第一步,他就眉开眼笑的迎了过来——这五个人,长的都特么太好看了,而且通身的贵气,那是装不出藏不住的。
“给爷开最大的包厢,上最美的酒,看最野的相公!”曹天河用右手的马鞭轻轻拍了拍左手,微微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慢条斯理的低声说道,像是一只优雅的猫科动物。燕珂闻言,扔了一块银子给老窦,老窦一瞧,呦呵,出手阔绰啊。
“爷怎么称呼?我瞧您面生,想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院里可有相好啊?”老窦一边半躬着腰把贵客往楼上最大的包房引,一边按规矩问道。院里的小倌被恩客叫了出条子,谁在外面又结识了哪些新贵客,老窦可不知道,不过要说最野的相公,大约就是东篱苑的司晴了,这位小爷长的好,恩客多,爆碳脾气,可偏偏有人吃他那一套。万一真是慕他的名来的新贵客,老窦可不敢推荐给别人,至少五年之内,老窦都得和颜悦色低三下四的哄着司晴,谁还没个春风得意的时候啊,可从来没见春风能吹一辈子。
曹天河的马鞭杵在老窦的肩膀上:“爷姓魏,没相好。给我找个干净的,小野马最好,爷手痒着呢。”
“是是是!魏爷,你擎好。”老窦连声答应,把人让进包厢,转头下来,他的小徒弟凑上来悄悄说:“师父,哪里来的一群神仙,长的真好看,这五个要是都来咱瑞阳楼挂牌,咱掌柜能笑醒了。”
“五个?五个?你眼瞎啊,后边那俩矮的是娘们。”老窦又掏出银子瞧了瞧,成色很正,至少五两,不过瞧这位魏爷,虽皮相俊美,只怕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师父,叫谁来见客?这次叫谁来,只怕赏银少也是要来的。”
“把司衍,朝云,暮笙叫过来吧。”南风院的规矩,熟客来了,自己找相好,生客第一次来,就有龟*公先了解一下客人的喜好,然后点花名。
珍果美酒流水一样摆了上来,曹天河那个后悔啊,早知现在,何苦刚才扒三大碗面。他瞪着眼珠,偷偷打了一个饱嗝。
“猪!”燕珂在背后偷偷骂了他一句。
“给爷斟酒!”曹天河的耳力自然听的清楚。燕珂不动,鹤雨赶紧拿起酒壶。
曹天河其实心里挺美,让两个公主侍立身旁,斟酒倒茶,何等的排面。
三杯酒还没下肚,就见老窦领着头戴鲜花擦胭脂抹粉的三个少年走来进来,人还没靠近,就见魏爷冷下脸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然后一个酒杯贴着老窦耳朵飞了过去。
“我们爷鼻子闻不得香粉味,眼睛看不得丑八怪。再敢瞧不起我们爷,领丑的来,打断你的腿!”宇文恪从怀里掏出一堆银票,在手里啪啪了两声,十分贴心的补刀。
“魏爷,奴家哪里丑了,您要是嫌奴家身上的香粉味,奴家回去洗了再来。”朝云瞧了瞧曹天河,心说,这样姿容的美少年,倒贴银子也是乐意的,他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了,在南风院也不是头牌,但姿色绝对妥妥过关,才嬉笑着走近两步说道。
于是雁云往前站了一步,几个人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原来站在魏爷身后不显山不漏水,静声敛气仿若无人的雁云,看清楚来雁云的长相,然后三个丑八怪心悦诚服委委屈屈的走了。
“把碧羽,采薇,司晴三位公子请过来吧!”老窦吩咐他的小徒弟,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哪里来的妖怪,自己带着俊奴美婢比院子里绝大多数小倌都好看,可不看谁都是丑八怪。
“三个头牌一起见客?”他小徒弟不放心的确认了一下,老窦想想那厚厚一摞银票,沉重的点点头。
头牌就是头牌,果然个个姿容过人,味道清爽鬓边连花儿都没带。特别是司晴公子,一身极简的月白色深衣将自己裹个严严实实,禁欲又寡素的一张小脸,带着点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这次魏小爷的脸色果然好看很多,就见他往桌子斜上方扔了一个酒杯,鞭子挥过去,啪,那酒杯立马粉碎:“你们三个都留下,陪爷玩一个游戏,不过先说好,小爷今天心情不好,待会谁挨了鞭子,不许哭,不许喊,放心,我不打脸。谁要是敢出声,就跟这个杯子一样。”
此话一出,就见三个头牌刷的一下子跑没影了。老窦没敢拦着,这要是换了司衍,朝云,暮笙,老窦绝不能让他们挑三拣四的,可是碧羽晚上要出条子,采薇的恩客早就预约了今晚过来吃花酒,司晴更不用说了,他扒上了朝里的一位大人物,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魏爷,魏爷,您这游戏太高难度了,这还要长的好,还要挨了鞭子不哭不喊,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啊。”老窦还真是犯了难。于是雁云走到他的跟前,将护腕拆解开,袖子拉上去,只见这条手臂上新伤摞着旧痕,层层叠叠,单是一条手臂都这样凄惨,老窦庆幸自己放了三个头牌走了。老窦又瞧了瞧雁云的脸色,心里嘀咕道——魏爷你可真是禽兽,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就眼前这位脸色苍白的小哥要是来南风院,妥妥的头牌啊。
“算了,小爷还是走吧。听说城北的暖香阁刚来了几个新人,甚是不错。爷就不信有银子没地方花。南风院就是比不是暖香阁。”曹天河作势要走。
人要脸树要皮,说南风院不如暖香阁,掌柜知道是要骂人的,老窦敬岗爱业以院为家的荣誉感一下子爆发。
“爷,爷,我这还有个人,就是个新人,没经过调*教,是匹野马。长的挺好,当然,还是比不上您身边这位,可您不就图个新鲜吗?您放心,随便您开心,想怎么滴都行!”
曹天河一听,有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