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詹,将这些这些整理后写一个奏本,等乌州那边的‘爪牙和淤泥’都清理出来之后,一起上达天听!”温润的嗓音此时却带着严肃和凛冽。
“是,殿下!”江宪南上前答道。
这时房门被敲响,又有新的消息被斥候暗线送来。
江宪南与鲁庸勤便出了书房,忙各自的事去了。
凌渡寒看了之后向上首之人概述。
“那位冷姑娘,建康十七年入宫。开始在林充仪那里,做一个粗使婢女。后来林充仪亡故,去了祝婕妤那里做了三等婢女……”
“建康二十二年,秦充容那里缺婢女,并没有在内闱局调人,而是从祝婕妤那里调了冷香过去。二十三年,她因夜里着凉高烧不退,从秦充容那里挪了出去。烧退之后便被分到东北边的承秋阁,做了太妃们的管事婢女直到出宫为止。”
说到这里凌渡寒有一瞬间的停顿,看了眼上手之人的神色,又接着说。
“…………秦充容那里又另进了一名婢女,两个月后又被调去了淑妃那里,那婢女便是如今芳婷殿的安充媛……!”
虽然是简单的一段概述,却不难听出宫闱之中的暗流往事。
“从宫中调出了冷姑娘的身份存档,她幼时父母亡故,被舅母卖入宫中。出宫后并未选择回原籍,而是在京都办了女户。先在凭租的小院住了两日,后来经牙人介绍,入了吴家,做教习女先生。只按如今所查,她从宫中到宫外,并未多与什么权贵接触。”
赫连煊听后并未出声,仿佛并不在意其中的隐晦故事,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看着上首的赫连煊沉静自然地蘸着笔墨继续手上的事情,凌渡寒便不做打扰,只站于一侧等待主子的吩咐。
就在凌渡寒以为,主子要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的时候,却听主子再度开口。
“前些日子她有再去过那间书肆吗?”
凌渡寒微愣了一下,便知道主子问的是谁。
“……没再去过。”
“嗯……给吴家送个信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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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别庄
谭子充和钱梁此时相对而坐,俱是面色不好的沉默着。
两人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粗口。
那酒囊饭袋,还真是名副其实。就出去参加个寿宴,便又惹出了事端。
惹完了事端,却又不知道收拾烂摊子!……怂货一般的跑了回来。
如今时机已过,那些证人俱被带走收押了。过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查到他们这里来。
此时这个局面,让他俩也无从下手。难道真要拿着王府的令牌,大摇大摆的去衙门施压吗?!
莫说朱家已经在知府衙门那里,不知上了多少眼药。闹出了人命,此事怎么可能轻易善了。
就算他们真对王府有所忌惮,就这么把王府推到人前,回去庚州也承受不住王爷的怒气!
“事情经过你都问清楚了吗?”谭子充忍着怒意问道。
“刚进去的时候叫了楼里有名的连月姑娘伺候,后来那朱斯业点连月姑娘的牌子。他是出了名的公子哥,楼里的妈妈也不敢惹。大公子此时只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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