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求助刘鑫,否则,他真的担心舒画可能撑不到他回来。
“你简直就是疯子!”高连欣怒不可歇,并坚决的道:“我是绝对不会写这封信的。”
“姐姐既然不写,那就只能由弟弟亲自来写了。”高连城说完,便起身欲走。
他写,跟高连欣写,完全是两个概念。高连欣写的话,是最合适不过,而他写的话,首先没有合适的身份,其次是,弄不好,还会火上浇油。
高连欣起身一把将他拉住,因为幅度过大,扯到了小腹,坠痛感让她捧着小腹,眉头拧了拧。
高连城看出她不适,连忙扶着坐下,顺便给她把脉查看了一下。
幸好只是胎动,他暗下松口气。
“你要是真想救她,我倒是有个法子。”高连欣缓解了一会,才开口。
高连城知道她不会坐视不管,所以继续坐下来等她所谓的办法。
——
夜色正浓,月上枝头。
黑漆漆的酷刑殿,院里闪烁着一盏彩灯,微弱的光芒,照耀着一座小院,伴着明亮的月色,院内才不显那么漆黑。
月色下,隐约可见的一道白色身影,来回徘徊在院内,时而抬头张望,时而耸肩驱走吹来的寒风。只是弱不禁风的身姿,在严寒的夜色中,不免显得有些凄凉。
嚓嚓——
隐约传来的骚动声,引起了舒画的警觉,亦或是紧张。
“什么人?”舒画走在院门口,压低着音声,谨慎的询问道。
“王妃姐姐,是我。”同样是女子的音声传来,不难听出她音声中的紧张。
舒画分辨着熟悉又陌生的音声,探头探脑的从花丛中走出来。一抹黑影从门口张望着走了进来。
“可儿郡主?”舒画激动的迎上去。真是没想到会是可儿郡主。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
“王妃姐姐。”可儿也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可是发觉她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没有韧力,“王妃姐姐,你的手……”
可儿一脸难过的看着她。得知她被酷刑断了手筋,她还死活不相信,这会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愿去相信。
“我没事,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夜色掩去了舒画脸上的伤然,不过只是瞬间,她已经恢复激动的情绪说道。
“是高太医带我来的。”可儿依旧缓解不了内心的感伤,所以她还是一脸怅然的说道。
“高太医?”舒画朝院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回神说道:“他人呢?”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送我到门口就先离开了。”
“哦。”舒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瞟向院门口,竟有点莫名的失落,虽然只是那名一瞬间,她又转脸说道:“走吧,进去说。”
“嗯嗯。”可儿点了点头,又搀着她一起走进屋里。
习惯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突然走进这样一个破旧的屋子,可儿不可置信的四处打量着。真没想到,外表金碧辉煌的皇宫,竟也有这样一处不堪入目的景状。
走进里面,除了一张破旧的床榻,和一桌几个凳子,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摆设。破洞百孔的房顶,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中的闪闪星空。
“王妃姐姐,您就住这里吗?”可人一脸心疼的看向她说道。
“住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在哪里。”舒画已经不再介意眼下的任何处境,因为她相信,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可儿见她双臂耷拉着,却依旧是不失她脱俗的气质,这要具备多大的勇气。
“来,快坐下。”可儿扶着她在床榻凳子上坐下。
“可儿,真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女孩,是刘鑫的妹妹,并没有血液关系,所以一直都居住在王府里。
这种时候,每个人都恨不得离她这个扫把星越远越好,真没想到可儿会偷偷来看望她。
“我当时听说王妃姐姐被人陷害了,我还不相信来着,结果我去图画院找了好多次都见着你,然后才相信你确实遭人陷害,而且还……”可儿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看着她的手,心里难过极了。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陷害我的人,迟早也会遭天谴的。”舒画倒是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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