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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多的发色和缇娜一样都是深棕色的,不仅如此,包括菲莉特和克劳奇侯爵在内,他们的发色都是一致的。而相比于缇娜水蓝色的眼睛,埃尔多与发色一致的眼眸就不会显得非常灿然明亮,而是更入世一些。
小埃尔多的音色有一点点奶气,但又透着一丝少年气概:“愿启明之星为你们指引前路,赛瑞斯·亚诺先生和星梦先生。”
埃尔多在我们面前有一些拘谨,缇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对他说道:“埃尔多,他们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你不用像对待其他宾客那样把自己限制在繁文缛节之中。这样大家交流起来应该都会更舒服一些吧。”
缇娜的后半句话不单单是说给埃尔多听的,也同样是给她自己以及我们的。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一个拘礼的女孩,而是像一个邻家的姐姐一样温和亲切。艾罗帝国的礼仪形式固然多样且文化涵义深厚,可是在无形之中也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两天中,我从没有见过一个贵族能像酒馆中顾客一般觥筹交错,这些人总喜欢托着盖过高脚玻璃杯衔接浓厚处浅浅一杯底的红酒以此遮住自己的心思和其他人站到某个立柱旁细声交谈,甚至在更换了数个谈话对象后,酒杯中的酒除了蒸发掉了一层为不可查的表面液体之外,液面没有向下降低分毫。
确实每一个人都挂着满脸笑容应付自己的交谈对象,不像酒馆之中有笑语也有争吵,贵族之间仿佛都带着一层面具一样,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内心敞开在别人的面前,因为这些相互之间一口一个“我的挚友”的人,都见不得你或者你的家族更好而他的家族一成不变或者正在下坡。
“好的姐姐。星梦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呀。”小埃尔多在见到我的时候就时不时看向我的眼睛,在缇娜提示他我们并不是拘礼之人以后,他才得以开口对我的相貌做出评价。
我对埃尔多粲然一笑,看得出来,埃尔多和缇娜其实都不是很拘泥于所谓的贵族举止,缇娜会晚上孤身跑到平民聚集的街道,埃尔多在缇娜提示后语气就亲切了许多,得以谈及我的相貌。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些贵族寒暄起来所说的那一套启明之神如何如何的言论,直接谈及对方明显会更自然更亲和一些。
假如我也有信徒,我必然不希望他们交谈之中总是不离开我的名字,寒暄时说南方极夜之星会指引你的前路,惊时叹说什么极夜之神在上,我更希望人与人之间能以自己所在乎的对方为核心,正如亚诺曾经总是会谈及冰雪之神而被我稍微嫌弃——作为至高神的一半,不必总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下位神的身上,亚诺哥哥就是亚诺哥哥。
“那我们就一起坐下聊吧。”缇娜看得出来我和亚诺对埃尔多颇有好感,便邀请埃尔多与我们共餐。
“埃尔多,你要吃些什么吗?”缇娜指着桌子上的菜单向埃尔多问道。
“姐姐帮我选吧,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决定吃什么东西了。”埃尔多撅了一下嘴,引得缇娜一笑,伸出手将他侧面的发丝别到耳后。
“小心一会儿头发掉到汤里。”缇娜稍显宠溺道。
“知道啦。”
缇娜与埃尔多的举止正如同亚诺与我,这大概都是至亲之人的关怀之举吧,融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固然,我曾解放了万千生灵的记忆传承,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些被拯救的生命与我有多么亲切,唯有亚诺,从我意识苏醒之后便时刻给予我不尽的温暖与爱,就算起初只是因为我是他不在孤独的希望,可是什么爱不是源于希望呢?
历代智慧生灵,大多父母都将希望寄予子女身上,所以他们爱自己的孩子。同样的,希望可以承载与兄弟、姐妹、亲族、朋友乃至生人身上,故而就有了成就爱的潜力,爱建立于希望之上,成就在陪伴之中,这是我进入凡间与人相处之后得出的结论。
假如我也有信徒,我必然不希望他们交谈之中总是不离开我的名字,寒暄时说南方极夜之星会指引你的前路,惊叹说什么极夜之神在上,我更希望人与人之间能以自己所在乎的对方为核心,正如亚诺曾经总是会谈及冰雪之神而被我稍微嫌弃——作为至高神的一半,不必总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下位神的身上,亚诺哥哥就是亚诺哥哥。
“那我们就一起坐下聊吧。”缇娜看得出来我和亚诺对埃尔多颇有好感,便邀请埃尔多与我们共餐。
“埃尔多,你要吃些什么吗?”缇娜指着桌子上的菜单向埃尔多问道。
“姐姐帮我选吧,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决定吃什么东西了。”埃尔多撅了一下嘴,引得缇娜一笑,伸出手将他脸侧面的发丝别到耳后。
“小心一会儿头发掉到汤里。”缇娜稍显宠溺道。
“知道啦。”
缇娜与埃尔多的举止正如同亚诺与我,这大概都是至亲之人的关怀之举吧,融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固然,我曾解放了万千生灵的记忆传承,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些被拯救的生命与我有多么亲切,唯有亚诺,从我意识苏醒之后便时刻给予我不尽的温暖与爱,就算起初只是因为我是他不在孤独的希望,可是什么爱不是源于希望呢?
历代智慧生灵,大多父母都将希望寄予子女身上,所以他们爱自己的孩子。同样的,希望可以承载与兄弟、姐妹、亲族、朋友乃至生人身上,故而就有了成就爱的潜力,爱建立于希望之上,成就在陪伴之中,这是我进入凡间与人相处之后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