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回清无辜地看着于逢,于逢大脑飞速运作,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合适的话反驳。
夏莫听突然牵住了于逢的手,手指就那样挤进去与他十指相扣着,偏头看了他一下。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唇角微勾。
只需要一个眼神,于逢就知道夏莫听胜券在握了。
他忍不住也勾起唇角,悄悄挠了一下夏莫听的手心,安心地等着他开口。
夏回清自然也看到了夏莫听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是了,她差点忘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堡垒在这个人面前一向脆弱经不起敲打。她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了出去,此刻是否真的能严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被他轻易瓦解?
夏回清刚构建起来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略带警惕地看着这个被自己视作精神支柱的人。
夏莫听还是第一次被夏回清这样看着,挑眉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戒备地看着我,就好像把我当成了踏进你的领地的入侵者一样呐。”
夏回清一顿,咽了口唾沫,若无其事道:“没有啊,你看错了。”
夏莫听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坐到她身边,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在自己坐下的那瞬间紧绷起来的身体。他心里偷笑,说:“那你紧张什么?”
夏回清:“……”
她深呼吸一下,麻木道:“……你想做什么就赶紧动手吧,给个痛快行吗?”
夏莫听失笑,他抬手摸了摸夏回清的头,叹道:“我们都是最挂念彼此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针锋相对的呢?”
夏回清一看这是给自己递了台阶啊,立刻就想顺着下,可又被夏莫听打断了。
夏莫听慢悠悠道:“既然你说殉情跟自杀的本质是一样的,那同样的,逃避着现实的你以及每晚都想寻死的我本质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逃兵。”
夏回清下意识反驳,“不是,根本不是一样的,你是因为失去了唯一的血亲。”
夏莫听瞥她一眼,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在原着当中你是失去了唯一的血亲,是因为只有自己了所以对生活绝望了,而我不是,我是……”
她猛地停顿一下,后知后觉自己差点被牵着鼻子走了,差点就把自己最龌龊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了。
夏莫听果然是天生卧底圣体,无论是那惊人的反应能力跟观察能力,和那从容不迫的套话能力是她都无法与之比拟的。
徐淡云看她止住了话头,有些着急,“你是因为……”
夏莫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说:“你先别说话,让她说。”
夏回清久久不语。
夏莫听忍辱负重地潜伏了十几年,有的是耐心,根本就不着急。但他也清楚一味的沉默也达不到他的目的,所以他等了许久后,还是主动开口道:“你不说你具体是因为什么对生活心生绝望,那我就当做你是在经历了家暴以及精神凌虐之后心生绝望的。那这二者到底有什么不同?本质都是被痛苦折磨不堪忍受最终想要自我了断。”
夏回清张了张嘴,仍旧是想要辩驳,却又无处下手。
夏莫听一锤定音,“我们都是一样的懦弱,我们一样都是逃兵,没有任何不同。你跟我都是同一种人。”
他看着一脸不服的夏回清,唇角微勾,“但我们也同样的勇敢坚强。”
他牵过夏回清的手,摩挲着手腕处的那道又深又长的割痕,轻声道:“面对未知的黑洞,你勇敢地一跃而下。面对碎骨之痛,你成功地坚持到最后。而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经历的苦痛磨难远超我数倍,可你依然回到了我身边。每当我去看你的那些监控记录时,我都非常佩服你。如果换做是我,我早就放弃了。外人看来都那么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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