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牺牲色相

国外传来，专为季风这种身高的球手设计，像拙言和康妮这种身高玩起来是比较费力，而且她几乎没怎么玩过，识趣的摇了摇头，“你继续呀，我们看你击球。”

    “嗯嗯嗯，光看你玩就够了。”康妮说着说着在球桌周围变着角度观看，一进球就鼓掌，活跃得像个捧场王。

    山上空气就是好，且视野开阔。看着远处是层层叠叠的晚霞，金色的阳光徐徐映在几人脸上...傍晚，四人山顶的露天花园用了晚餐。

    年轻人之间话题多，邓主席与管家交代了几句，起身上了楼。

    康妮与拙言几年没见，想当初，她们俩可是酒量不相上下的闺蜜，眼看康妮就要在自己老板面前暴露自己曾经花天酒地的恶习，在桌下狠狠踢了她一脚。

    康妮一阵吃痛，不依不饶，唤来管家非要与她喝上两杯。季风以开了车还好推脱，拙言就说不过去了，被迫喝了一杯又一杯。这种酒起来甜甜的好入口，后劲却是非常大，两人推杯换盏，一个晚上下来，小时候那些糗事被吐露的干干净净......

    谁上学那会儿还没点暗恋明恋的对象，除了李棠，拙言喜欢图书馆的小哥哥以及同年级男同学的事被康妮毫不留情当成下酒菜。反正也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索性都放开了，康妮那时候暗恋方紫函哥哥的事也被拙言捅了出来...

    季风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两人互相揭短，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二人从别墅出来，已是深夜，康妮依依不舍，出来送他们。

    “言言真羡慕你，可以每天看到季风哥。”康妮说完抬头看了看季风。

    “咳，没什么好羡慕的。”拙言晕乎乎地笑道，“帅哥看多了也就那样。”

    蜿蜒的山路，夜间行驶，清风明月，格外凉爽。

    “你以前喜欢的人还挺多。”季风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那当然了，我那叫撒网。”

    季风笑了笑，“那你抓到鱼了吗？”

    拙言一听，突然惆怅，她好像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运气。上学那会儿，喜欢她的人她不喜欢，她喜欢的人又没一个喜欢她，她曾经一度对自己产生怀疑，懊恼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男生都喜欢胸大的。

    这种事情她是无能为力的，但也是理解的。就像她喜欢的男生都是垂涎对方的长相开始一样，那种生来就有的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只能认命。

    到现在还没有正正经经谈过一次恋爱，似乎有点没面子，要是换做她平时，她一定会假意吹嘘一番，但是今晚喝了点酒，毕竟酒后吐真言，她淡淡叹出一口气，幽然说道：“并没有。”

    显得可怜兮兮的。

    对方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语气竟有些嘲笑，“这么惨的？”

    想不到平时和和气气的人竟然也会落井下石，拙言将车窗开到最大，任由林间的清风拂面。她那头短发，被风一扫，乱糟糟的顶在头上，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难看死了，气呼呼的说：“我可不像你，是个人都喜欢你。”

    季风没有说话，手在方向盘上熟练的操作，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转着圈，过了许久，他沉声说道：“那我也只够喜欢一个人。”

    拙言有些惊讶，转头看他，激起她做狗仔的潜质，说道：“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啊？谁啊？”

    两眼放光的等着对方回答，不料等来的却是：“我吃顿饭七位数啊，麻烦你回去把帐给我结了。”

    答非所问，拒人于千里之外。听了一晚上自己的暗恋经历，透露一点点自己的情史都不干，太小气了。果然印证了那句金科玉律：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秘密换取对方的秘密。

    拙言白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窗外，吹着风说道：“好呀，我回去就给你开张支票，亲自写，别说七位数了，十位，你起码值十位数。”

    “你那小姐妹，拉着我不知道拍了多少张合影。”

    “辛苦你啦，要你来牺牲色相，哈哈哈，不然还真不好支开她。哎，这个你不收费吧？”

    “也真有你的。”季风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我也算是为演艺圈肃清毒瘤，作点贡献。”

    “咳，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邓阿姨那种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你说你都有赌王的女儿追了，你还拍什么戏呀，那可是阶级的飞跃，一步登天啊。”

    “算了，我喜欢苦哈哈的拍戏。”

    “你能再虚伪点吗？”

    “我就喜欢跪着挣钱，真的。”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折腾。”

    车子在山路上转啊转的，中间挂的那块狐狸挂件在拙言眼前晃来晃去，她忍不住问道：“你跟罗禾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季风轻描淡写说道。

    娱乐圈的艺人似乎很少接触外面的素人，生活除了拍戏表演工作以外似乎比常人多了一份枯燥，选择同行成为伴侣的绝大部分原因是日久生情、共同语言比较多、条件相仿、外形匹配、不外乎这几点，其实也很正常。

    拙言没有继续追问。

    人就是很矛盾，对方越不追问越想解释点什么，他说道：“她以前有一个男友也在公司，后来接不到戏，在艺术中心演话剧，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上，罗禾想帮他，又觉得自己的钱也来的不干不净，就让我帮忙。”

    “那她前男友知不知道她的事？”

    “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不接受她的资助，人再清高也要吃饭，可这种饭不是一般人能咽下去的，我去找过他两次，都说是我自己帮他他才勉强收下。”

    “哦？上次你微博帮忙转发的一个话剧就是她男友？演员这个行业就是竞争太大了。”

    “嗯，可不是吗，又烧钱，请客吃饭塞红包什么的，这边刚把导演搞定，都在聊合同细节了，明天就可能给你来句‘不好意思，资方塞人了’”季风说完自嘲笑了笑。

    “那你应该不存在这些吧？”拙言歪头看他。

    季风笑了笑，“我运气好一点。”

    “其实每个行业都这样，只是这个行业跟媒体挂钩，很容易被人熟知罢了。”

    “也许吧。”